叶婉点了点头,往日平坦的小腹已经开始隆起,她没和任何人讲,特别是和沈承安离婚后,更没说出口的理由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生敛去了吃惊,隔着那层衣服,细嫩的指头在女人肚皮上画圈圈,那么温暖的肚皮下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叶婉由着她那孩子气的动作,弯了弯唇角,“有段时间了。”
“离婚前?”
叶生记得,在叶婉离婚前她们在医院遇到过,那时候还叶婉就抚着小腹一脸苍白,目光凄迷。
叶婉愣了会儿才点头。
“那他知道么?”
“我没说。”
叶婉这方面在五年后很要强,当初结婚她有趁虚而入的嫌疑,但如今,她不想用孩子绑着他,而且也绑不住。
叶生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思,而自己作为过来人,自然得提醒一下,“一个人带孩子很累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要生下来?”
面对女人似笑非笑的反问,叶生手里的动作一停,静静地停在叶婉的衣服上,感受肚皮下细微的跳动,虽然那只是血肉流经的跳动,与未成形的胎儿无关。
书房
谢徵是个聪明人,念安生日那天,他听萧心慈提起过叶父很是疼爱这个孙子,所以他就带来给叶父看看,希望等会见面的开场白能温和些。
这不,叶父一看见进屋的是他,满脸怒容,扬起手里的茶杯就要砸过去,再看见从男人身后溜出个小孩子,气的直发抖将杯子放下。
“叶叔叔,我带念安来看您了。”
人后可以喊爸套近乎,人前喊爸怕气着老人家,他毕竟是叶生的父亲。
“爷爷!”
念安按照爸爸给他的剧本,拎着礼盒跑到叶父身边,献宝似的将礼盒递了过去,“这是我和爸爸给您挑选的!”
叶父脸上怒火未消,要不是碍于念安在场,他非得砸了这破东西。而念安压根没点自觉,自顾自地说道,“我拆开给你看看吧?”
“不用!”
叶父皱眉。
念安仰头一望,“爷爷,你是不是不喜欢啊?怎么不开心了?”
谢徵就站一边看着那边一老一小的互动,不动声色地挑起眉头,神情虽淡却掩不住唇角那抹得意的笑。叶家国你就算容不下我,但也不会容不下我儿子。
那边念安已经将盒子拆开了,掏出里面薄如蝉翼的卵幕杯,小孩子手容易滑,要不是叶家国眼疾手快,这价值不菲的老古董就在这书房报废了。
要知道,叶父是个爱瓷器如命的男人,仔细将卵幕杯放在掌心里,就连脸色也松了不少。
谢徵可不会这个时候找不痛快,现在开口只会让叶父觉得他抓住了自己的喜好在对症下药,以后就不好套近乎了。
而叶父这边,心里很是清楚谢徵这一出意欲何为。这个年轻男人明显是来找他的,遂,叶父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将念安打发出去,毕竟有些话有小孩子在场不好说出口。
“如果谢先生是想来说那件事,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叶父很是不客气,想到以前听闻谢徵是瞎子的传闻,他故意抬手指了指门口,“请吧。”
谢徵权当是没看见,他舒展长眉和和气气的问道,“叶叔叔说的那件事是哪件事?”
明知故问!叶家国压抑着怒火,努力克制着情绪说道,“你和叶生的事,我不会承认的,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