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容家一直低调生活,但缘去甜品的名气一天比一天大,才不过半年的时间,缘去甜品除自身铺子生意红火以外,还和广陵府所有的酒楼合作批量出售甜点。原本也有些酒楼有自家的甜品不想出售缘去家的,但不出售比起其他酒楼在这一方面少了竞争力,迫不得已只能找上门合作。
而阿乐的名气随着缘去的展也越来越大,先前来合作之人现缘去的大掌柜竟然是一个黄毛小丫头,很多人都瞧不上,嚷嚷的要让东家出面谈,这样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主。谁曾想缘去也硬气的很,不想和阿乐谈合作,也就不要谈了。
无可奈何,只能和这个黄毛小丫头谈合作,大家也越的对缘去东家好奇,这么一大份的家业竟然交给小丫头管理,这是家里得多富裕。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双方合作久了,阿乐处事进退有度,做生意又诚信有礼,不欺生也不怕生,是一个很省事的合作者,渐渐的大家也都习惯了,只要有钱赚,那里管合作的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展,但缘去的生意越做越大,让不少的人嫉妒眼红。
广陵府的蛋糕就这么大,突然闯入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分走原本属于自己手中的那份蛋糕,自然让不少的人心里不平衡。
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的小手段,缘去在广陵府扎根的过程中,前后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仿冒品,有一家几乎和缘去铺子的口感差不多,这件事让梁恒有所察觉,便告诉了阿乐。
有仿品平不可怕,缘去卖的终究是甜品,找个经验丰富的老糕点师长时间研究,必然是研究出来的,只是阿乐没有想到这么早就出现了相似度这么高的,其中必然有猫腻。
想来想去便只有工厂出现问题,但工厂每日都是同一时间工作,同一时间休息,实在是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和其他的人联络,把配方泄露出去。不过工人都是住在宿舍,一个月有八天的假期每隔五日便休息两天。工厂的计薪方式是按照多劳多得,他们为了多赚一些钱,除非是家里有事情,不然休息日都会在工厂干活,阿乐别无他法,又不能打草惊蛇,只能让店铺的小伙计日夜的守在工厂门口,看谁和外界联络,或者有什么异常。
足足蹲了一个月总算被小伙计蹲到一个中年妇人每次到休息日都会出来,神色慌张,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被店里的小伙计抓个正着,从她怀里搜出了一些样品的原材料,人赃并获。
容家的食品工厂待遇好,包吃包住,勤快点比外面大多数人都赚得多,东家又为人和善,况且被招进来的大多数都是走投无路的孤寡老人,他们或者亲人都去世了,或者被家里人抛弃,只能外出赚钱养活自身,但想要一份安稳的活计谈何容易,直到进来了容家的工厂,不但有钱,还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因此大家都很感激。谁也没有想到最终还是出现这样的事。
阿乐知道偷窃配方的严重性,不但不可能放了,还要警醒其他的人。
被抓住的妇人,平常大家称呼她“来婶”
,来婶跪在阿乐的脚边,哭喊到:“阿乐姑娘放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关乎容家的事,阿乐断然不会心软,容时宁放心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她,当然也要对得起他的信任,阿乐不理她,让霜降把工厂里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大家看到这一幕小声切切私语,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观察阿乐姑娘神色愠怒,肯定是出现了不得了的大事,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琳琅看到人到齐了,微微提高了音量,“我让大家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们说,这里最大的规定便是关于工厂里面之事不许和外界提起,来之前所有的人都签好文书。如今来婶明知故犯,我就要按照文书上所规定的的条例执行。”
说完琳琅停顿了一下看了所有人的反应,他们还记得文书规定如果谁泄露了不但要被赶出去,还要送去见官,和泄露有关人员也要被赶出去。在场的人虽然都是贫苦人家,但也知道泄露的严重性,没想到有人这么大的胆子。
来婶也想起来当初阿乐姑娘还特意派遣识字的人为他们解释文书上的内容,如今想起来,背脊出了一声冷汗,哭喊声更大了,“阿乐姑娘放我这一次吧,我也是被我男人逼迫,他从前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打我,来这里后总算过上舒心的日子,谁知道前一段时间找过来,硬逼着我弄清楚原材料,偷看配方,不然还要打我,我实在是怕他,姑娘饶过我这一次吧,”
对于来婶的苦苦哀求,阿乐无动于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什么好怜悯的。如果容家生意真的因为这件事出现问题,那她必将寝食难安。“你既然有难处自然应该跟我讲,若是我今日纵容了你的行为,来日其他人毕定争相效仿,你犯的错误不可饶恕。”
最终来婶还是被衙役带走,离开时来婶嚎啕大哭,心中后悔不已,但也无济于事。
最后阿乐看着在场的众人“无论因为何种原因,但凡伤害到容家丝毫的人,绝不姑息。”
说完这一句气势十足的话便让大家都散了。
晚上阿乐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给了容时宁听,“你做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
容时宁看着琳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他的夸奖开心,反而低下头,他思索了一下问道:“这事你已经处理非常好,还有其他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