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书的封面上写着,《产论宝庆》四个字。
这是一本妇科书,讲得都是妇人的病症,他若是将这本书借了,传出去,岂不是惹得天台的读书人笑话。
“这就是你方才看的书?”
他红着脸,面带疑问。
胡言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没错,刘先生,这正是方才胡某看的书,你还借吗!”
“我,我不借了,你留着自家看!”
刘先生拿笔在登记簿上将自己的名字划去,就灰头土脸的跑了出去。
门外,吴学究和魏先生正等着,见他出来,就迎了上来。
“刘兄,你借的书呢?未必他不肯借,咱们找教谕说理去!”
魏先生兴奋地说道。
刘先生涨红着脸,头上冒着虚汗,吞吞吐吐说道:“他,他,他倒是,不是不肯借;是某家,不,不想借了!”
“为何?”
吴学究诧异地问。
“不,不为何,真有辱斯文;若你们想知道,便自己进去看!”
刘先生以袖掩面,觉得这事实在难以开口,烦躁起来。
“我去看看。”
魏先生怀着好奇,第二个进了藏书阁。
“魏先生也是来借书?”
书案后面的胡言一脸坏笑的问。
魏先生不敢托大,毕竟前面刘先生当了榜样;
他客客气气地说道:“我是来看看藏书阁是不是新进了什么书。”
“哦,对了,胡先生看的是什么书?居然如此专注。”
胡言将手里的书递给李先生,淡淡说道:“方才刘先生想借我手里这本书,却不知为什么又不借了。”
“我觉得这本书没什么不好啊,对妇人的病症叙说的很详尽,读了可以多提醒家中女人,注意一下个人卫生。”
魏先生接过书随意翻了翻,便一脸便秘的放到书案上。
他调侃地说道:“胡先生果然与常人不同,有关妇人的医书,也能看得如此有滋有味!”
接着斜眼戏谑道:“是不是想从里面找出不可言说之处的奥妙?”
“魏某听说你那小娘子是一双大脚,又很壮实,你这身板怕是驾驭不住啊。”
“嘿嘿,年轻人,还须节制些才好!”
言罢,他嘎嘎嘎地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