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将郑屠的左膀子一抬,人就闪到了一边。
郑屠失去依靠,身子一歪,打了三个晃晃,才险险地站稳。
“女婿,不带这样啊;俺可是帮了你!”
他一脸的委屈。
“丈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胡言并不关心他的委屈,只对他的出现感到好奇。
“俺要是不来,你的命可就没了!”
“这话怎么说?”
胡言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郑屠叹息一声,说道:“俺那天去木器铺子做模具,无意间听人说斗坊打手要来逼债;其中一人说,乐逍遥的人来,可不是为催债,是要来取了你的命!”
接着又问:“女婿,你是得罪了谁,他们要买你的命?”
胡言没做声。他的前任在天台没惹过谁,唯一有些牵扯的就只有史家了。
郑屠没等到答案,又自顾自说下去:
“你是俺老郑家的人了,俺岂能让别人随意摆弄。所以,俺就去半路上寻了个僻静处,候着他们三人。”
“你跟他们动上手了?没伤着吧?这三个打手功夫可不弱!”
郑屠眼里露出不屑:“不过三个杂碎,没费多少手脚就制服了。”
胡言心里一惊。他早就从郑屠稳健的底盘看出他有功夫,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强横。
“你又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这么听话?一提起你,他们可是怕得像见了阎王。”
胡言又问。
“俺喂了他们三颗药,他们就都怕了。”
郑屠自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得意地晃了晃。
胡言笑了,调侃道:“你一定是告诉他们,吃了你的老鼠药想跑都跑不脱!”
“俺这可不是老鼠药,是俺爷爷传下来的断肠药。”
郑屠对准女婿贬低自家的药很不满。
“这药真能断肠?”
“断个屁!”
郑屠朝地上啐了一口。
“俺九岁的时候,被爷爷逼着宰杀牲口;眼望着猪脖子上喷着血的窟窿,俺就觉得这活儿太血腥恐怖,死活不肯;后来被逼急了,俺就把这断肠药吃了一颗,当时可把俺爷爷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