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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兴正在卧室中枯坐。忽听有人拍门甚是湍急。
“二弟!”
那人道,“快些开门。”
“大兄!”
他起身,忙去开了门,“大兄,你怎么来了?”
“昨日让你去宛城杀那母子二人,你可亲眼见到她们死了?”
阴识眼神焦灼。
“弟亲手杀了那孩子,又叫了陈家三兄弟留下杀了那妇人,再烧了房子。”
阴兴道,“大兄,可是有不妥?”
“很是不妥!”
阴识道,“那妇人抱着死孩子跑到阴家来闹了!”
阴兴心头一沉,一瞬间便想到了‘报应’二字。
“你做事怎么也同小弟那般毫无章法?”
阴识道,“你应当亲手杀了那妇人!如今那些仆从同郭江还关在柴房里,我让人熬了哑药给他们灌,不知喝了多少。”
“大兄!你……”
阴兴惊叫出声。
“我怎样?那些仆从身强力壮,若是毒哑了叫人牙子卖到远处,不仅不会碍事,还能多增一笔钱财。”
阴识道,“却不想,那妇人竟坏了我们的大事!”
“大兄,”
阴兴闭上眼,嘴头一阵苦涩,“将那妇人打杀了便是,何苦……”
“那妇人带着宛城许多氏族而来,”
阴识眉头紧皱,“刘家姐妹正好来看丽华,却也遇上了。如今可如何是好?都怪小弟,竟惹了这许多麻烦!”
“你速带人将那些仆从堵了嘴,绑好关了暗窖子里去。再将那刘影绑了堵嘴扔进去,我们给那些人来个死无对证!”
阴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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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就这头见院落仆从皆疾走往外。连带着阴诚也有些松懈。
他心生一计,便叫那阴诚进来给他取食,取水,如此折腾几次后,阴诚果然不耐。他却又让阴诚去替他从梁上取物。
阴诚上的小几,探。看良久:“三郎君,并无你说的物什。”
“哦,那便下来吧。”
他手中抓了砚台漫不经心道。
阴诚便下了小几。
“外头那是什么?”
阴就突然问他。
阴诚朝外张望,正欲说什么都没有时,忽感头上剧痛。正欲喊人,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