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迫不得已管我们什么事?”
董氏大骂,“你迫不得已你去死好啦!”
阴就再也忍不住:“母亲,您少说几句。”
“少说什么!”
董氏大吼,“兴儿,你马上去把你妹妹接回来!”
“母亲万万不可啊!”
阴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母亲,我阴家成败在此一搏……”
“你要搏你自己搏去,”
董氏道,“别扯上我们!”
阴兴在一旁道:“阿母,这贼子把我家的钱财送北地去了,我如今去接妹妹没钱怎处?”
董氏听罢立逼着阴识拿出一千金与阴兴。
阴就道:“哥哥,你不过是去宛城接姐姐回来,撑死来回10金已然绰绰有余……”
“我真是白养你了!”
董氏听罢大骂,“一千金,一分不能少,不然今日我便要让全族人知道,阴识他如何不敬嫡母,如何残害手足,我定要让阴识抬不起头来!”
这董氏本就是填房,家里原是该破落户儿。只是祖上出了个孝廉,听上去倒也光彩,养尊处优了多年,旁的没学会,这泼妇的本事却越发大了……
邓氏终于忍不得:“我嫁妆箱子里头还有五六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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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待阴丽华一觉醒来,竟又回到南阳后,心头是如何想的。
只说这刘秀,心头忐忑不安了许久,最终却又收到南阳来信言及阴丽华又病了。不得已从宛城又回了南阳……
那宛城离南阳,撑死也只一日半的路程。好端端一个人出了南阳,在宛城竟突然病重的无法行动,只能再回去……
饶是刘秀,听到这消息后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讽刺之极的笑容。
他在南阳活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阴家大小姐身体竟是纸糊的,还是说,阴家大小姐曾经的身体很好,只是嫁给他之后,便成了纸糊的?
刘秀觉得有些心寒。
只是,他不能把对阴家的不满登时表现出来。不仅不能,他须得更礼怀阴家才对。毕竟,他如今手下大将有一大半都是南阳人士。他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来人啊,”
他喊,“去将我库中的上好布匹捡两匹送往南阳。”
对了,自破蓟城后,他便有了自己的小金库。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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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收到南阳传来的消息时已然极晚。
而这信息,却是与吴汉交好的耿纯命人传来的。
“耿纯,”
郭圣通心念一动,上辈子以耿纯为首的北地将领倒的确帮了她一些忙,但她却知晓,刘秀的疑心病有多重。这北地之人她可以用,却无法光明正大的用,“葵女,将我们从邯郸城带过来的野山参取一支使人包好。”
“诺。”
葵女出去了。
郭圣通这才看向来人:“烦请转告你家将军,就说我郭圣通多谢他,但这事儿日后还需更隐秘些。毕竟,如今陛下更信赖南阳出身将士,我不希望将军过早因这事儿暴露出来。须知,这当今陛下,喜欢南阳将领,但,更喜欢的却是,”
她加重了声音,“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