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泽回头,声音来源于一个老头,在落日仅剩的余光里,可以看清老头的头花白,皮肤干皱得几乎只剩一层皮包裹着骨头,他身上穿着灰黑色的裤子和一件灰色陈旧的背心,背脊佝偻却精神奕奕。
他认出了来人,回应道:&1dquo;七叔公,不是二娃,我是临泽。”
&1dquo;五娃子?你怎么回来了?”七叔公语气里十分不解。
&1dquo;回来看看阿爷。”临泽笑着问候了一声。&1dquo;吃饭了吗?”
七叔公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吃过,扇了扇手中缺了几道口子的蒲扇:&1dquo;天气热,我出来纳凉。”
临泽和七叔公闲聊了几句。七叔公摆摆手让他去忙。
临泽关上铁门,又用陌生的钥匙尝试打开了楼房的大门和房门,客厅和他离开前时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只能依稀看到一些熟悉的物件。
提着行李上了第二层,打开往年自己居住的房,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他稍微在门外等待了一下,等灰尘静止下来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的格局已经大变,放眼过去都是陌生的家具和摆放格式。
由于长期没有人打扫,四处布满了灰尘,有的地方甚至结了蛛网。
把行李箱放下打开,衣服挂进衣柜里。
水头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水闸已经关上,他打开了水闸,从杂物房里找出一个陈旧的木桶打了一桶水,又找了一条抹布先把房间里的灰尘擦了一遍。
在这之后,临大海的电话打了进来,临泽接起电话。
&1dquo;五弟,放好东西就先过来吃饭。”临大海嘱咐完后挂了电话。
&1dquo;我就过来。”临泽点头。
临泽洗了把脸和手,来到了临大海家里。
&1dquo;你阿爷在房间里,不过现在睡着了。”临大海指了指一间敞开的门。
临泽靠近门边,透过门缝能看到在床上躺着的老人。
他露在被子外的面庞十分苍老,头花白,皮肤上许多的老年斑,哪怕在睡熟中也难掩眉间的隐忍,想来病痛仍然在折磨他。
临泽轻轻关上门,问:&1dquo;为什么不送医院?”
临大海道:&1dquo;你阿爷现在有时清醒有时候迷糊,医生说就这几天了,就算救回来也撑不了多久。他觉得在医院也是浪费钱,就不住了。”
临泽不再多说,坐下来后一起吃饭。
家里的人不多,只有大伯和大伯母在家,大表哥和二表哥都不住在村里。
大伯临大海试图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1dquo;这次回来能留几天?”
&1dquo;一个星期。”
临大海又问了工作相关的事情,临泽不欲多谈,敷衍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