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吻逐渐温柔,变得缠绵悠长。
江知也品出了些滋味,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微微仰起头,就着被禁锢的姿势回吻了段泽。
瓜果祭品滚落了一地,缠了白绸的酒坛翻倒,里面还留着浅浅的一捧,不知是酒水还是雨水。
暴雨冲刷而下,天地如洗,涤尽所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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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陵游在林子外焦急徘徊,数次想冲进去,又因为怕事后被段泽暴揍。
林子深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走近。
“可算出来了……段泽!在这儿!”
他招呼道,打着伞一溜小跑到近处,现段泽怀里还抱着个人,“陈野?他怎么昏过去了?”
“不知道。”
段泽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神色温柔,“马车呢?”
“在路边停着。”
“雨太大,先回车上。”
傅陵游在一旁撑着伞,边走边偷偷瞄他,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便问。”
傅陵游迟疑片刻,实在抵不过好奇,心里痒痒,开口问道:“那个,陈野他……到底是不是啊?”
“是。”
傅陵游:“!!!”
傅陵游一脸难以置信:“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段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傅陵游立即闭上嘴,专心撑伞。
马车里放有干净的换洗衣物。
段泽把人抱进马车里,小心地替他将湿衣换下,又用软巾仔仔细细地包住湿,还盖了条薄毯上去。
做完这些,他又钻出马车,吩咐道:“去最近的镇子,找间客栈歇息。”
“好嘞。驾!”
急促的马蹄声踏破雨幕,向着桃花镇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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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也感觉自己飘起来了。
兴许是天雷凶猛,惊扰了客居的游魂。
他昏沉地游荡在段泽身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很冷很冷,十分想挤进段泽怀里取暖。
折腾许久都没有成功,他累极了,迷迷糊糊地坠下去,沉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