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撤走吧,最近一周我来陪你睡觉。”
暨悯没有察觉到朝音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当是自己最近很少陪伴他导致的。
朝音疯狂摇头拒绝,和暨悯在一个房间睡觉,闻到那股子雪的凉意他就要做噩梦,梦见腺体被挖孩子被抢。
医生说孕育期间要好好休息,他不想做噩梦,噩梦做多了吓到孩子怎么办。
“为什么?”
暨悯皱起眉,似是很不理解朝音的拒绝。
朝音想了好一阵才编出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殿下的衣服陪我就足够了。】
暨悯明显没有被这个理由说服,他也不追问,直接叫了人进来收拾掉满屋子的衣服和其他散乱的物品。
信息素源头正坐在他的身后,朝音感觉不到衣服气味的离开,所以他愈地恐慌。
——拿走几件衣服当然简单,拿走他的孩子也会很简单。
恐惧让朝音在充满暖气的房间里忍不住地颤抖,他突然试图爬出暨悯的怀抱,伸出手想要挽留下宫侍们取走的衣服。
在宫侍们惊疑的目光里,暨悯一把搂回朝音的身体,用力地抱紧他,阻止了他的行动。
宫侍们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将床上的所有衣服收拾干净,门合上的瞬间,朝音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一大块。
“夏夏,烛凉是不是又骗了你什么?”
他提的是问句,却十分笃定,仿佛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
朝音只顾着抖,他仍然想爬出去,却被有力的双臂紧紧环住胸口动弹不得。
“他说什么都是假的。”
暨悯继续说。他认为他已经很有耐心了,他吸取了上次没有同朝音商量就下决定的教训,这次好好的哄了朝音。
可惜朝音好像不买账,他逐渐失去了耐心,果然对宠物就该是对宠物的态度。
想逃跑的话,牵根绳子就好了。
“他跟你讲了什么?”
暨悯问道,他怕朝音不回答,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说,下次就不让你出去了。”
威胁起了作用,朝音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惶恐地咬着下唇,还没来得及结痂的伤口又被咬出了血,暨悯抬手,强硬地把大拇指塞进朝音地嘴里,阻止了朝音自虐般的行为。
“不说就一直关到你说为止。”
暨悯察觉到朝音松了牙,便拔出了自己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朝音的长,动作算得上是极其温柔的爱抚。
朝音缓缓抬头,他的唇染上鲜红,唇红齿白,美得近乎妖异,真有几分盛开的红玫瑰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