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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冯源很识相地拉上嘴缝，闭了麦。

  临走前，6聿修朝那个拐角多看了眼，但没跟过去。

  早上她的回答，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丝毫不担心。

  洗手间门口。

  来往上厕所的学员不是很多。

  有一两个出来时经不住好奇瞄两眼的，也都没打招呼直接走了。

  孙智兴问她:“你爬墙了是吗？”

  “嗯？”

  “其实我出道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身边的粉丝来来去去，我一直以为你会是那个不一样的存在。”

他眼神真挚，忽而轻笑着低下头，看起来万分可怜:“尚懿，我那天在酒店跟你说的话，都是自肺腑的，可能加你好友有些唐突，但我是真的想再拉近点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才——”

  “你别乱说了。”

尚懿听不下去，才打断了他:“我粉了你三年，你不前两天才刚知道我名字吗，这就突然喜欢我了？”

  我可是跟某人认识了十八年，到今天才被意识到自己可能也许大概或多或少有点点喜欢他。

  喜欢哪有那么随便的。

  尚懿说:“你还不如说点更实际的。”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轻佻，听着还挺讽刺:“比如我爸是谁，我家公司叫什么，或者——”

她拖了个长调，抬起头来，眼里流露出一丝诡笑:“你想要哪些资源？”

  孙智兴哑然，眼里闪过一秒的震惊。

  他完全没想过尚懿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拆穿他，甚至连他盘算的小心思也一并脱口扔在了他面前。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男子雕塑，一动都不动。

  既然他不说话，尚懿就接着说下去:“今天你没pk过小6，你也别有怨气，选秀舞台这么多，总是有机会重头来过的，不过你这个态度确实得改改。”

  孙智兴听得愣，却还是没回话，对方的语气听上去稀疏平常，但就好像是个有威严、不容置疑的教导主任正在面无表情地批评他哪里哪里做得不对一样。

  他忽觉背脊骨凉，且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还有迟到什么的，粉丝帮你洗的够多了，你那个谈恋爱的事。”

尚懿停顿，挑起眼看他，话里有话:“真真假假反正你自己最清楚，以后代言也别看见钱多就掉钱眼里了，好歹你也了解一下人家有没有黑历史。”

  以上说的这些，都是作为粉丝的尚懿之前忍了又忍的，但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她的重点。

  尚懿刚要开口，对面的孙智兴先张了嘴，见他也想言，尚懿抢在他前面说话，态度很不友善:“我还没说完呢。”

  那语气和神情，和那晚在酒桌上质问林翕楠时简直一模一样。

  骨子里的小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