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珣淡然自若地与岳父大人对视了一眼,这才捏捏小姑娘的掌心道:“去洗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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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阮庭舟正在院子里听陈仵作禀报验尸结果。陈仵作是个身材矮小枯瘦,满脸褶子山羊胡的老头儿,此刻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话,看着很兴奋的模样。
阿茶走近了一听,发现他是在表达对叶绍的敬仰之情。
“若非有叶大夫明察秋毫,老朽此番怕也要被蒙蔽过去了!大人您不知道,叶大夫只凑过去闻了一下便闻出了*草的味道,这鼻子,那叫一个厉害呀……”
叶绍在一旁得意地笑:“区区*草而已,随便一闻都能闻出来的啦。”
阿茶:“……”
阮庭舟也嘴角微抽:“好了,所以钱氏并非自杀,也是他杀对吧?”
“正是正是!”
陈仵作也知道自己激动了,嘿嘿一笑之后忙说起了正经事儿,“她是被人用*草迷昏了之后挂到横梁上去的,所以衣裳整洁,身上也没有用力挣扎的痕迹。”
钱氏竟非自杀!阿茶惊了一下,小跑过去问道:“什么是*草?”
“就是一种吃了能叫人浑身麻痹至昏迷的草药。”
叶绍说着摸了摸下巴,“附近的山上就有,你们的土名好像叫什么麻草。”
他一说麻草阿茶就知道了,她在山上见到过,小时候不小心还中过招呢。
“可谁会杀她呢?而且还用这么麻烦的法子把她伪装成自杀……”
话音未落,便听一旁的青年淡淡道:“凌三成可疑。”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只阮庭舟面色如常,不见太多惊讶:“怎么说?”
“他对凌牛根的态度,不对劲。那是他的独子,他却直言他是凶手,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
“是了!我说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原来就是这里!三成叔查都没有查,一睁眼就将罪名扣在了凌牛根头上呢,那可是他亲儿子!就算,就算是三成婶的死让他很悲痛,可他的态度还是太……怎么说呢,有违常理?”
阿茶顿时眼睛一亮,可随即又有些不敢置信,“只是三成叔平时那般胆小怯懦,他又怎么可能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