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真的这么做了。
陈诀盯着她背影瞧,直到被一家铺子挡住看不见了才懒懒收回视线。
旁边一心看热闹却没看明白的某人问,“这谁啊?”
他拢火点了根烟,又靠回在椅背上,慢悠悠道,“老家的邻居。”
“……”
姜如棠回到宿舍就听见唐年在床上一阵忿忿不平的埋怨,“别人大学丰富多彩,江大五个早八也就算了,还得听辅导员的话起来晨跑,这还是大学吗?”
早晨八点上课,姜如棠倒不是很介意,就是这个晨跑……
戳到她痛点上了。
姜如棠坐下拆着袋子问,“晨跑?”
唐年拿着手机把手垂下来,“刚群里的,每周一三五让大一的七点起来晨跑。”
姜如棠在屏幕上扫了眼,感到了一阵深深的绝望。
……
周一清晨。
虽然她们每个人嘴上都说着埋怨,但还是老老实实早起去操场集合。
等到了操场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学校的硬性规定,而是辅导员给她们两个班单独加的这么一条。
知道了这一点,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偌大的操场上只有一队体院的学生在跑步,他们的目光也时不时往这边儿看。
仿佛是想看看哪个苦逼的学院来跟他们作伴儿了。
看了半天现,哦,是传院。
几个人跑过去的时候跟同伴开玩笑说,“以后搞记者啊,传媒啊这些的也得练体力吗?”
“不知道,记者还得抗着设备跑吗?”
“抗设备的是摄影吧……”
“……”
一堆人嘻嘻哈哈地过去,姜如棠只觉得他们这些话在传院苦逼的同学身上狠狠插了几刀。
跑道上体院的学生都穿着统一的衣服和运动裤,黑色的半袖,胸前左侧绣着一行白色小字:江州大学体育学院。
因为早晨操场人不多,几乎所有穿着这衣服的都在跑,那么剩下那个穿着同款衣服却站着没动的,就显得尤为显眼。
隔着十几米距离,她盯着那人看了几眼,他手里拿着一摞东西,倏地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是陈诀。
他好像也注意到她了,抬脚朝这边走过来。
姜如棠这次先说了句客套话,指了下操场上跑步的,“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
他抖了抖手里的东西,“我今天是来收表的。”
“哦。”
姜如棠顺手拿起看台上的瓶装水,拧了一下没拧开,又用力拧了一下才开了。
在喝进去的瞬间,她隐约回忆起自己买的水不是这么个瓶子。
姜如棠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她放下手看着这瓶水,又低头瞧了眼手边的看台。
她买的水此时正乖巧地立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