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看着傅铮,眼里难得祈求。
叹了一声,傅铮对外头道:“回去吧,这儿没什么。”
梅茹轻吁一口气,下一瞬,就听皇后派来的邹嬷嬷在外头说:“王爷,王妃,身子的事万万不可耽搁,皇后娘娘说了……”
那邹嬷嬷摆明了就是皇后安在身边监视梅茹的,此时听到她说话,梅茹不由蹙眉。前世李皇后根本没这么多事,她嫁给傅铮时,傅铮还是个不得圣宠的普通王爷。无论他们俩在府里怎么闹,怎么不和,那是燕王府自己的事,傅铮总有法子收拾府里的人,可现在无端端多了几个皇后的眼线,就分外不舒坦了。
那邹嬷嬷还在念叨皇后如何如何,傅铮冷面喝道:“外面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奴才?!”
被傅铮喝了一句,邹嬷嬷便不再拿大。
外面的人通通退下去,内室重新陷入安静,只剩二人尴尬对坐着。龙凤喜烛偶尔轻轻啵一下。那火烛在风里轻轻晃着,映出傅铮孤零零的身影。梅茹还坐在喜床里面,帐帘半拢,显得她小小的一团。
傅铮侧目望过来,解释道:“那几位都是皇后送来的,我没法子不要。只是她们惹你不高兴了,你便随意处置,反正总有我在。”
有他替她撑腰呢。默了默,傅铮轻声懊恼道:“阿茹,委屈你了。”
这人最是骄傲自负,极难得这样小心翼翼,梅茹不自在的偏开头。她一偏头,耳畔的碎发又溜了出来。傅铮替她拨拢到耳后。
他的指尖微凉,碰到她的耳朵,还是令人战栗,梅茹垂眼躲了躲。
傅铮默了默,收回手道:“阿茹,你若是不愿意,我绝会不碰你。”
梅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略一停顿,傅铮又道:“只是今夜不同,你与我成亲是要做夫妻的,府里还有皇后的人盯着。今日只怕要委屈你一回,以后我就都不碰你了,好么?”
他问她的意思。
梅茹抱膝。今夜的事肯定会添油加醋传到皇后耳中,皇后问起来自然麻烦,还有,哥哥和爹爹在朝中还得倚仗傅铮。他现在虽然对她好,处处顾及她的意思,可他未必不恼……梅茹心里很乱,很晕,像一团解不开的麻,更像是堵着重重的石头。
她看着傅铮。她的眼睛很红,全是挣扎,傅铮不舍极了。他不想逼梅茹的,只是,傅铮今夜要定这个人的。
今夜他若不要了她,他们两人这样无休无止,不知何时是个头,总要有个契机。
而且,若不要了她,傅铮也不踏实。这辈子他费劲心思才娶到她。但她是他的妻这还不够,她得是他的女人,彻彻底底的,傅铮才安心。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他就想跟梅茹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他再也不愿失去。那种绝望太过残酷,所以就让他的卑鄙藏在暗处,就让他永远将她放在身边,就这样守着她。
傅铮倾下身,梅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熟料就被他轻轻抱到了怀里。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这会儿不住想着府里的事,才勉强克制住对这个男人的惧意。只是梅茹还是轻轻打了个寒战。她觉得害怕,觉得冷。傅铮再没有做其他,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的身子热,那些热意隔着薄薄的中衣传过来,梅茹抵着他坚实的胸口,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浑浑噩噩。如娘亲说的,她终要嫁人、做人。妻子,就得经过这一步。既然梅府得依附傅铮,她就得让步,不过一夜熬过去就好,过两日就给傅铮纳几房侍妾……如此想着,梅茹那颗慌乱的心好像勉强沉下去一点。
察觉到怀里的人终于没那么颤栗了,傅铮抬起她的脸,终于开始亲她。
这一回他更为耐心,耐心的像是蛰伏的野兽,一点点蚕食掉她。
他吻她的额头,眉心,还吻她眼角的泪花儿,一路往下,他亲她的唇,还亲她的小耳垂。他的唇太软,那白嫩的耳垂在他的温柔里,酥软麻痒,慢慢爬上的一层绯红。梅茹脸红透了,又僵的要命,她根本不敢睁眼,她忍耐着,只能察觉这人又落了个吻在她雪白的脖子里。
傅铮唤了她一声,阿茹。
他的声音难得喑哑,还裹着难受,梅茹眼睫颤了颤。
傅铮重新吻她的唇,他的手再次滑了下去。她身上的纱衣先前傅铮只扣了一个结扣,这会儿又轻轻被他挑开。衣襟敞开,梅茹还是打了个寒战。傅铮将她拥得更紧了,温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腰肢。
梅茹忍耐至极,她闭着眼,眉头越蹙越紧。
傅铮看在眼里,心里不舍,却还是狠下了心。他的手绕到她如玉的后背,解开了肚兜。这回真的是摇摇欲坠,半露半掩,香艳极了。他又握住那团柔软,如先前一样指腹刮了刮那枚小果子。那种粗粝与颤栗让梅茹还是惊慌失措的睁开了眼,她心里的恶心再度涌上来,四目相对,这一次傅铮直接吻住了她,再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
既然下了狠心,就不能心软犹豫。
纱衣半褪半落,他吻着她,手里还是逗着那枚果子。他好像玩不够似的,不住撩拨。那种滋味压抑又难耐,还让人害怕,梅茹要哭了,那小果子慢慢的就熟透了,挺起来,像枝头悄悄探出的粉红花苞。
傅铮亲了亲,梅茹的脸轰的一声彻底炸了。
她使劲挣了挣,却再也挣不过这个男人。他要的东西,总是势在必得。
梅茹被他亲疯了。
玉色纱裙也不知何时被褪了下去,晕黄之中,那双腿真的如花枝一样,纤长而笔挺,还很匀称。傅铮一直觉得她像是莲。此时此刻,如瀑的乌发散落,是最珍贵的丝缎,托起少女的玲珑白皙身体,带着点粉红,美到了极致,宛如粉莲之中的娇弱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