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明所以,警惕地看着虞清嘉:“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的女儿或者妹妹被恶徒玷污,你愿意原谅那个行恶的人吗?”
对方听到这句话大怒:“你!”
“那你就闭嘴。”
虞清嘉抬高声音,压过了对方的话,“什么文有文道武有武道,凭什么你们不去处罚恶人,却总是要求被害者宽容?如果他没有来,我会经历什么,你们想过吗?”
“但并没有出事啊。就这样断了人家子孙根,也太……”
“这是我要求的。”
虞清嘉站在慕容檐身前,紧紧握着慕容檐的手,“是我气不过,让他将这个混账断子绝孙,既然这个人管不住自己,那还要下面的东西做什么?挑断手筋也是我的意思,谁让这个人用肮脏的手碰我。”
虞清嘉冷冷看了一圈,问:“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围观的人都说不出话来,虞清嘉看向方才扔石头的那个男孩,冷冷呵道:“道歉。”
男孩瑟缩了一下,将脸埋在母亲怀里不肯出来,母亲紧紧搂住自己儿子,一脸悲愤:“他才是一个小孩子,你要做什么?”
向来温和好说话的虞清嘉此刻却格外不近人情,她冷冷看着对方,高声道:“道歉!”
慕容檐一直没有说话,他静静看着虞清嘉挡在自己面前,将他的暴戾残忍都揽到自己身上。他从来肆无忌惮,想要什么就去拿,或者去抢,却没有想过,会有人为他打抱不平,为他说话。
慕容檐的心里突然就塌了一块,他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正如虞清嘉一开始所说,他们家血脉里就有病。他也是,一个天性难改、麻木不仁的怪物。
然而现在,却有人将自己柔弱的脊背挡在他面前,为了他和众人对立,明明慕容檐才是那个危险可怕的人,远比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更危险。
“好了。”
慕容檐看着虞清嘉,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抱着她往后走,“一群无关之人而已,我并不在意,没必要跟他们多费口舌。这里刚地动完,还不安全,我带你出去。”
虞清嘉被迫带着转身,她走出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方才陷入危险,你们没一个人站出来,现在恶徒被制服,你们反而一个个出来指责他下手太狠。”
“我为你们感到羞愧。”
。
直到走出很久,虞清嘉都气鼓鼓的。慕容檐低头看到虞清嘉鼓起的腮帮,好笑道:“还在生气?是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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