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然像是没听见,继续做俯卧撑。
“林哥,要是只有老同学这事儿也能推,但下午徐东旭找我喝酒,我肯定得去。”
陈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继续添油加码,“这样,咱明天多来几次,我在上面,我在上面成吗?”
林奕然断开二人之间的连接,给陈夕披上被子,靠在床头刷手机。
陈夕怕他生气,黏上去,钻他怀里,贴心地背刚从王耀华那学来的佛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然后被拎着脖子推开,林奕然回他句:“滚。”
我都要累死了,好心哄你还让我滚。
行,滚就滚。
陈夕眼皮打架,刚要睡着,林奕然问:“中午几点去奥莱?”
“12点。”
林奕然神色淡淡:“我明天正好去附近见客户,可以捎你一程。”
陈夕揉揉眼睛,心想:奥莱不在市里,附近更没什么大型企业,你这突然约的客户未免太巧。
哦,我知道了,林哥是看我有约,不想在家当孤寡老人。
被弄大半宿后,卑微小陈完全臣服于领导的淫威之下,看破不说破,不敢再挑衅,乖乖答:“好。”
林奕然收了手机,将陈夕头向下按。
陈夕:……
我说这畜生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原来是声东击西。
下面逃过,上面逃不过,救命!
“林哥,我困,可困了。专家说了,睡眠不足8小时,人是会死的。”
林奕然轻笑:“专家还说过,签关键客户要先会舔,舔得好了才能签。”
陈夕:唔
“舔甲方都行,舔我就不行?”
陈夕:呜
“让我回来,我推了甲方的局立刻回来,结果你睡着了;说要共度周末,我工作日紧赶慢赶挤时间,结果你有约了;说好的点蜡,结果连个火儿都没买,你的诚意呢?”
陈夕:呜呜呜
“平日连个信息都没有,关键客户遇到卡点才会想到我;借衣服借皮带借内裤,不高兴了就怼我;我给你开车做饭,不给钱还要钱,有你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