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当年他对不住阿阮,而今不能再这般对他徒弟。否则日后地府相遇,阿阮怕是真不理他了。大不了他往后多费些心神盯着他,若沈夷光真惹出什么祸端再下手不迟。
思来想去,秦大叔终于退让了一步:“一年为期。如果你食言,我绝不会再客气!”
沈夷光连连道谢:“多谢前辈!”
紧张的氛围暂时缓解,秦大叔也跟着回头看了看乔溪,正好听到陶音说什么嫁妆的事。外面那两人以为小声说话就不会被现,可对于沈夷光和秦大叔这样的内功高手来说无异于当面直言,甚至不用刻意偷听。
”
秦大叔略带深意道:“看来,我也得给你这新妇备份好礼了!”
一句话逗得沈夷光耳根都红透了,垂道:“前辈莫要打趣了。”
秦大叔生性放浪,平日不是在睡觉就是喝酒,或者与孩子们胡闹,正经时候不多,而今不再对沈夷光敌意,便有了几分兴味:“你实话告诉我,你与小乔到底是不是真有私情?”
“……没有。”
沈夷光否认,不敢撒谎:“不瞒前辈,我与他只是各取所需。”
秦大叔回答的阴阳怪气抑扬顿挫:“哦~~~”
沈夷光:“……”
秦大叔故意挑刺:“那你方才为何犹豫?”
“那是因为、因为晚辈不知是否该说实话!”
沈夷光本就不擅长言辞,如今更是有口难辩。
秦大叔不打算放过他:“可我见你望他的眼神,属实算不得清白。”
沈夷光无法解释,哑巴似的开不了口,更不敢赌咒自己绝无觊觎之心。
秦大叔见他当真,哼了一声转移话题:“他与何秀才的事,你知道吗?”
听他提起何秀才,沈夷光正色道:“知道一些。”
“那小子如今就要做上门女婿了,快活得很。”
秦大叔笑得讽刺,“那天我只出手浅浅教训了几下,就吓得他险些尿裤子,真是孬种!”
他说这些意在提醒沈夷光,乔溪虽然无父无母,却并不是真的无依靠。
“前辈不用警告。”
沈夷光坦然道:“我不会做那种事。”
莫说他对乔溪没有私心,根本不可能与他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