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叫楼云春?”
“是呀,现任大理寺少卿,楼云春,上个月查案抓人,还砸了咱们的铺子。”
天爷,难怪她觉得耳熟,这不是楼敬家的公子吗?当初他借书时留址为大理寺,她还道好巧,可不巧么,楼家公子与照月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她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这‘照月’一字,她不也曾在楼敬那副《松鹤延年》图上见到过么?
茶侍奇道:“怎么?姑娘都与他一同看水神了,还不知其名?”
这茶侍,怎将话说得如此暧昧?
胥姜解释道:“我跟他只是碰巧遇着。”
“碰巧?”
茶侍显然不信,“这位大人独来独往惯了,可从未与人一起看过水神。”
“你又如何得知?”
“就他那副……”
茶侍学楼云春摆出一副冷冰冰表情,“那副模样,别说姑娘,便是男子见了也打怵,谁敢同他一起看水神?”
胥姜嗤地一笑,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楼云春时,也曾被他的威势吓得想要退避三舍。不过因拐子案,她对他是有所改观的,再加上这几次的相处下来,她逐渐现此人并非冷酷麻木,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娘子还笑得出来?你就不怕他?”
“怕什么?”
楼云春的声音蓦然响起,将二人都吓了一跳。
“没什么。”
茶侍扔下一句,迅溜了,留下胥姜独自尴尬。
“回来了。”
“恩。”
胥姜忍了忍,没忍住,“楼云春?”
楼云春一愣,点了点头。
“楼敬先生的公子?”
楼云春又点头。
“你为何不早说?”
“因为你没问。”
说完楼云春又补充道:“我留了字和大理寺的地址,以为你知道。”
她上哪儿知道去?
“生气了?”
楼云春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胥姜摇摇头,说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意外。
忽然她又想起楼敬说起的一件事,不禁笑出了声,“把我送去的薯酒一口气喝光,大醉了一天一夜的也是你?”
楼云春的表情微微僵硬,抿着嘴不说话了。
难怪后来在书肆里吃酒喝茶会那般小心翼翼,胥姜越想越笑,越笑越止不住。
见他眼神闷,胥姜压下笑意,“是我的错,没提醒你不能多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