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表示:“这是你的书房,我怕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而且我看爸妈也不让晓明来这个房间玩耍。”
付守疆靠在桌子上,语气无奈:“晓明才几岁?他皮得很,不管什么地方,你让他敞开了玩,他能把我书柜里的书只要是他能够到的全抽出来,够不到的他还会拖椅子爬到椅子上够!桌子上摆放的东西能全放到地上,他还爱抠键盘,不抠下来就不罢休!”
夏语冰听付守疆一副深受其害的腔调,笑出来:“晓明这么干过?”
付守疆心有余悸地点头,然后说道:“你看过爸妈的书房吧,他们房间的书桌也是这么摆放的。我打算和你结婚后,就联系了家具商,让他们按照样子又打了一张,不过上漆需要时间,我让他们加快了,他们也到现在才弄好,闻着还有点油漆味。”
“是环保油漆?”
“必然的。”
付守疆又指了指书房另一半摆放沙发的地方,说道:“我听人家说绘画需要特殊的书桌,我不太懂,上次跟曹飞提起,他说他来弄,过两天应该就会寄到,到时候就放在茶几那里,他说还会弄两个灯,到时候一起给你装上。”
夏语冰看了一圈,道:“这样会不会让书房变得太满?”
“如果你不够用,我就在花园里给你弄个阳光画房,装上空调,或者看看二楼的住户愿不愿意卖房子。”
付守疆完全不觉得这是事。
夏语冰还能说什么呢?她上前轻轻抱了抱男人,表达了她应该表达的感激。
付守疆立刻反手抱住她,低头问:“给亲一下?”
夏语冰瞪他,闭上眼。
付守疆唇角勾出笑意,低头吻上妻子。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付守疆不经意地提到:“高自强死了。”
“什么?!”
夏语冰坐起身,惊诧万分地道:“高自强怎么会突然死了?他怎么死的?”
付守疆暗中观察妻子的微表情,一颗心放到了原位,他跟着坐起身,靠在床靠上,简单说明了高自强的死因。
夏语冰捂住额头,喃喃低语:“竟然就这么死了?”
付守疆以为她在为可能再也查不到背后主使人而惋惜,不是安慰的安慰道:“我会继续查找高自强身后的主使者,你平时也要注意一下安全,留意一下周边可疑的人。对方失手一次,可能还会再出手第二次。”
“如果我被硫酸泼中脸,你会跟我离婚吗?”
夏语冰脱口问出这句话,问完了,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付守疆把她正面转过来,大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很漂亮,我很喜欢,这点没错。如果你是路人,遭到伤害,我会惋惜。但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你被伤害,我只会心疼和愤怒,愤怒对罪犯,心疼对你。记住,不管你遭到什么样的伤害,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我只会更加心疼你、爱你、尊重你。”
夏语冰承认自己感动了,这男人这时说出的话简直可以打一百分。
可是付守疆接下来的一段话,简直让夏语冰想给他一拳。
付守疆顿了顿,又说道:“前提是你不会自暴自弃。我看过很多案子中的受害人,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变得自怨自艾又疑神疑鬼,才会迫使亲人离自己而去。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但这说的不是病人的病情,而是病人的心态。如果你被伤害,成天觉得自己委屈、难过,甚至觉得自己丑了、脏了、配不上我等等,每天不是自怨自艾就是和我吵架,或者天天怀疑我在外面有了别人,时间久了,我也不一定能吃得住。”
夏语冰:“……”
付守疆一看老婆脸色,立刻又求生欲极强的追加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笑着面对挫折和困苦,哪怕被伤害也不能被打倒,我们痛苦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我们要学会快快乐乐地生活,气死那些希望我们痛苦的坏蛋!”
夏语冰:“……”
付守疆抱住老婆,认真问她:“滚一滚?”
夏语冰躺倒,拉起被子,背过身,回了三个字:“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