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声音小小的传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你是新来的吧。”
人群里有个声音不满的吼了出来,“余庄主的惯例,三个箱子次货,两个箱子平价货,两个箱子高价货,三个箱子极品货,从价值算早超过了四百万两,全部箱子底价才一百万两,拍下来当场开箱,童叟无欺。”
一阵哄笑声中,开始质疑的人默默的垂下头,不敢再说话。“这就是赌运气了。”
有人的眼睛亮了,手指间的铜板转的飞快,嘿嘿笑着,“我喜欢。”
“那你去买几个玩好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那懒靠在软榻上的人。“我没钱。”
他回答的干净利索,顺带抖了抖那身破烂的衣服,尽是窟窿眼。“你是没钱,还是把钱都给别人了?”
她话中有话,“那‘艮’字房中的楚豪少,出手大方,引了多少女子暗送秋波,昨日兑字房的女子恨不能眼珠子都飞去,整个人扑入他怀里,你敢说当真一点和你没关系吗?”
“还真和我没关系。”
他噗嗤一声笑,“我只是恰巧知道他另外一个身份而已。”
她抬了抬眼皮,“什么人?”
“你告诉我‘离’字房中那女子是何人。”
他无赖的笑着,“一个换一个,很公平。”
单解衣手指勾着酒壶,淅沥沥的慢斟,优雅的执起酒杯。“你这个样子不适合这么喝。”
他的手忽然从边上伸了过来,快速的从她掌下将酒杯抢走,仰首倒入喉间,舒坦的擦擦嘴角,挤挤眼睛,“这样才行。”
“想骗我的酒就明白的说。”
她平静的再斟上一杯,对于他无赖的行径早已习惯。“不觉得抢来的东西特别的好么?”
他的脸凑上她面前,“吃东西要抢着吃才有味道,穿衣服要抢来的才觉得特别华丽,老婆么……”
“要每天和其他夫君干上一架爬上的床才特别爽,是吗?”
她沉静的喝着酒,品味着美酒在舌尖流转的香甜。风琅琊眼神诡异,古怪的望着她,“你粗俗了。”
“噗。”
口中的酒喷出,一滴不漏的正中他的脸,单解衣捂着唇,轻轻咳着。他也不恼,舌尖舔了舔淌下的酒,砸吧着嘴。果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的优雅自律几乎都抛到了脑后。单解衣摇摇头,无奈。“有些人有很多种身份,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但是有些人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都挺出名,只是没被人发现而已。”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单解衣,笑了。外间大厅里,已开始了第一次的拍卖,只是刚开始,大家都有些小心翼翼。十万起价,一万一万的往上加着价,到了十五万两,就无人竞价了。最先驳斥男子的大汉站起身,豪迈一笑,“在下为余庄主开头,二十万两。”
掌落定的声音里,他大步走上台,随手一指二号的箱子,“在下家中行二,就选二号。”
一把钥匙放入他的手中,余白乔伸手示意,“请。”
“喀喇。”
锁被打开,勾引着众人所有的目光翘首企盼。一个小小的白瓷梅花瓶,男子拿在手中颠了颠,仔细的看看,余白乔在旁边开口,“这是平价货。”
这意味着男子十万两银子打了水漂,但是在坐的众人,有人脸上有了些许窃喜的表情,少了个平价货,大家得到高级货的几率也就高了不少。男子冲着余白乔拱拱手,“庄主公道,这瓶子出手少说十五万两,放三两年只怕要翻倍了,我不亏。”
他抱着瓶子下了台,余白乔做了个请的姿势,“下一轮的竞标,开始。”
这一次的竞价,显然比开始要热烈的多,价格一路从十万冲破二十万直到三十万才有渐渐缓和下来的态势。“还有人出价吗?”
余白乔的嗓音稳稳的传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手掌轻轻抬了起来。就在手掌落下的一瞬间,“艮”
字房里传出了男子低沉的嗓音,“三十五万两。”
这是八个房间里第一次有人出价,开口就惊了不少人,一开口就加了五万两,更无人敢追价。余白乔的手拍在桌面,震动更像是在众人心头,“请‘艮’字房主人上台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