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纳兰津的黑衣男子却不这么认为,还是继续道:“公子怎会从魔蛇的通道钻出来?”
白衣男子又抢在江乐前面说道:“这还不简单,肯定是狸娘那个妖女又骗了一群好色之徒,他估计在狸娘杀人的时候,趁乱躲到这里了呗,也是他命大没遇上那蛇,不然早进蛇肚子里头了。”
纳兰津听完白衣男子的话,担忧地看着江乐:“那公子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魔蛇约是还在休眠,等阳光在充足些,就要来这里躲避阳光了。”
这次江乐在白衣男子说话前,抢先说了出来:“停,都别说话,让我休息会儿。”
白衣男子听了这话,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乐道:“你有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啊,魔蛇要来了,那可是仙师也要几人合力才能制服的妖怪。”
江乐的身高略低于两人,水位淹到了他的腹部,在水中行走极其不便。他先走到白衣人面前,才现此人眉清目秀,细致观察还能看见其虎牙,这人长相虽好,但性格怪诞,见到江乐接近,还不耐烦地说着:“离我远点,一股怪味。”
江乐觉得他怪人事多,看着他手上的锁链,才现这锁链上有一根银色的细线顺着木质的舱壁向上,与另一根铁链相连,而这铁链的另一头连着纳兰津的铁针。若是取下锁链,这铁针务必会刺进纳兰津的心脏。若是先取下铁针,这银线立刻崩断,甲板的人会立刻察觉。
白衣男子看江乐认真观察,也就不在意他身上的怪味,这味道刺鼻,浓烈的气味,让他更想呕吐。自从他被抓到这里,就再也没有进过食,水牢里的异味已经麻木了他的嗅觉,可谁知道还有比水牢气味更难闻的味道。
他实在忍受不了后,问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真得好难闻啊!”
江乐看白衣男子面色晦暗,总有呕吐的欲望,只好换到纳兰津身边,自言自语:“真的有这么难闻吗?我怎么没闻出。”
纳兰津也闻到江乐身上的气味,格外香甜清,猜想定是采薇楼的香包,看样子这位公子虽不是名门望族,但也是世家公子。
他安慰道:“江公子不必在意,他对采薇楼的香包过敏,所以才会觉得难闻。对其他修仙之人而言是很好闻的香味,想来是江公子身上的香味,才会护住公子,未受狸娘的诱惑。”
他这话让江乐找回了一些自信,他一向爱干净,每日必定沐浴,若是身上还有异味,他真的无言以对。
江乐又观察了纳兰津身上的铁针,说道:“两位可曾试过同时取下。”
白衣男子道:“没用,一开始就想过了,可是我们一起取下,这水牢里的机关就会启动,到时候我们还是会遍体凌伤,被那妖女所擒。”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江乐问道。
江乐想得很简单,他一人之力绝对无法离开这艘花船,若是有这两人的帮忙,说不定连那些江家子弟也能救回一些。
白衣男子将锁链砸在璧上,回答道:“有啊,把上面那把锁打开就行了。”
纳兰津听到这里,定然明白白衣男子的意思,他喊道:“纳兰西羽!”
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纳兰津,说道:“怎么,他不是要救我们吗?何况,如果没有我们帮助,他被现是迟早的事情。”
江乐听两人的姓氏一样,不是兄弟也是族亲道:“我觉得可行,你说得对,我一个人肯定逃不出去,外面都是女鬼,我法力低微,双手难敌四拳,肯定不行。”
他立刻询问白衣人纳兰西羽如何开锁,纳兰西羽见江乐一脸慎重,也收拾了调笑的心,解释道:“我们这套刑具唤作獬豸秤,任何一方脱离就会牵动另一方,唯有秤的砝码可以解开这套机关。”
江乐在游戏时听过这个刑具的名字,但是没亲眼见到过。如今给了他这个机会。他知道这个刑具的解法,问:“你是要我去找砝码?”
纳兰西羽的白衫搭配着蓝色的边纹,若不是此地不对,称得上是风流潇洒。他露出虎牙,笑道:“聪明,你这后生还真是一点就通。”
江乐看他一副前辈模样,后退几步离开纳兰西羽伸出的手范围,生怕那只手摸上他的头。江乐问:“这砝码在什么地方你们已经知道了?”
纳兰西羽虽然没有摸到江乐的头有点遗憾,但是听到江乐的话,还是觉得这少年相当聪慧,已经猜想到他们知道在何处。
纳兰西羽立刻回:“确实,就在这艘船的顶层,船主人师旋的手中。”
师在这个世界是大姓,乃是琅环楼一宗的族姓,单字为尊,这艘船真的是琅环楼的船,可是为何琅环楼要与妖魔鬼怪为伍?
江乐一时想不明白,本想去问他们,但是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外面是成群的女怪,他现在出去,就算再怎么小心也会被他们抓到。
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行,那就是蛇行通道。这条蛇应该是守卫这条大船,如果要避开耳目,只能通过蛇行通道。
江乐面色凝重,脑海里思虑万千。纳兰二人见他如此,也不敢去打扰,只是大蛇巡逻的时间渐紧,黑衣的纳兰津担忧道:“这位小公子,你还是另想他法吧。”
纳兰西羽又恢复原样,嘲讽道:“也对,不过早死晚死都一样。”
江乐听完两人的话,心中已经想好对策,只能从蛇洞出,然后一路向上,只是现在不知道蛇在何处,若是不小心碰见,他的小命肯定就归西了。他站在两人中间问一句:“蛇在这里一般会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