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
屋外传来柯河的一声惊喜声,宁枝愣了一下,回过头,见瑾玉正站在门口,柯河也挣脱了那些人的束缚,来到瑾玉身边,请求她救救沉璧。
瑾玉的视线落在床上衣裳凌乱的苏沉璧身上,沉默的双眸中翻起波澜,面色却依旧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瑾老板,这怎么回事?”
那正玩弄苏沉璧私、处的女人脸色不悦的看向吵闹的门口。
“东家,”
柯河求助的看向瑾玉。
宁枝看着这一堆子事情不说话,仿佛看戏般的看着世人,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期盼的。
良久,瑾玉眼眸垂了一下,“沉璧已经被我包下了,现在不接客。”
平静的声音中仿佛还带着温和,听起来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威严,不得不服从。
宁枝微微一愣,不知是为那股威严,还是为她的异常,生意上的人她从来不会轻易得罪,今日的事情他也是看在王老板是东家生意上的伙伴,才没有阻止,还赔笑着去应付,现在,东家却亲自拒绝王老板。
那女人松开了揉、捏苏沉璧的私、处的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将帕子扔了,“既然是瑾老板的人,我自然不会去动。”
王老板离开后,柯河松了口气,“老板”
“你先出去。”
瑾玉打断她的话。
柯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她离开时,瑾玉眼神复杂的扫了一眼她的背影,面上依旧平静。
“那东家,宁枝也出去了。”
在瑾玉应了一声后,宁枝也出去了。
瑾玉看向坐在床边的苏沉璧,他的亵裤被褪到脚腕出,几件衣裳挂在身上,发丝散落下来,瑾玉走过去整理他的衣裳。
冰凉的肌肤被瑾玉碰到,苏沉璧身体怔了一下,又没有反应了,平静的面上不待一丝情绪,冰凉的身体,除了那还跳动的心,还显示着人是活动的。
苏沉璧已经几个月没有接客,这在青楼小倌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宁枝一直在尽量帮他,瑾玉不知道宁枝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所做的事情对她不说完全有都好处,但至少也没有一件对她有任何坏处,自知道素夕是因为子药有了身孕后,瑾玉便想到是宁枝弄的,她虽然不喜欢有人背着她使小动作,但这次也没责怪。
瑾玉知道宁枝可能察觉出了什么,瑾墨也可能察觉出了一些她的事情,她要在瑾墨回来之前,将一些事情都处理好,不能让留下任何端倪,苏沉璧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
今日她来烟花醉,没想到会碰到这回事,柯河来到烟花醉肯定是因为苏沉璧,她和沉璧是什么关系,手下冰凉的肌肤令瑾玉回过神,她看向像一动不动的苏沉璧,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屋内静得吓人。
“当年的事情,你后悔吗?”
瑾玉轻声问道,声音仿佛若有若无,在空中化为一缕细烟,消散开来。
苏沉璧的身体一震,抬起眸子看向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静静的看着瑾玉,又似透过瑾玉看向遥远回忆的人。
34约定,蛊毒
苏沉璧消失了,几日前被人赎走,当柯河再来烟花醉时得到的是这个结果,至于赎走他的人,谁也不认识,柯河苦苦询问依旧是不得而知。
柯河很着急,她不知道回去该怎样对夫郎说,夫郎才生产不久,怎么能再遭受这样的打击。
每日看见还完好的夫郎,都感觉很幸福,夫郎还好好的活着,真好,当初若不是她救了落难的苏锦,那苏锦可能和沉璧一样的下场,幸好他没事,幸好他们躲过了追兵的追捕。
那日来人赎走苏沉璧后,宁枝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笑了,笑得讽刺,别人不知苏沉璧是别谁赎走的,他还不知吗。
一直以来都隐隐感觉东家对沉璧的感情不同,不知道他们以前曾经有过什么样的过节,东家以前应该是不认识苏家沉璧的。
当年东家将苏沉璧从别的青楼弄到这烟花醉来,确实令烟花醉的生意增加了不少,那时他也和别人一样以为东家这样做是为了利益,可是后来,他渐渐的不那么认为了,虽然东家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在风尘中呆了这么多年,早已学会察言观色,这两年来对于东家的变化和性情也多少有些熟悉,他自然不会认为这只是为了利益而已。
更何况,当时苏沉璧是个麻烦,一不小心,便会招来大人物,东家也冒了很大的风险,苏沉璧来了烟花醉,每次接客时,东家都吩咐要在他房间中点上能够引起强烈□的欲香草,她这自然不是为了满足那些□的女人,而是在让苏沉璧受到更大的痛苦,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起了□而痛苦,也为被那些女人骑压着而受苦,东家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似将一切掌握在手中,令人无法猜测,她对苏沉璧应该是矛盾的。
现在,她就快成亲了,为何突然派人将苏沉璧赎走,是想继续残忍的折磨苏沉璧,还是想,金屋藏娇?
冬天的风,呼啸的刮过光秃秃的树木,冷得刺骨。
屋内炭炉里不时传出细微噼啪的响声,苏锦抱着孩子哄着,柯河坐在夫郎身旁陪着他们父子俩。
突然,屋外传来敲门声,苏锦往外看了眼,又看向妻主,示意她去开门。
柯河与夫郎亲热了一下,就动身往外走去,很快,屋外传来一声,“东家,你怎么来了?”
苏锦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他听夫郎提过东家,瑾家家主十里镇上谁人不知。
当玉见到正抱着孩子的苏锦时,就算是一向平静如水的她,也不由得轻拧了一下眉,果然,和派人打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