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扶在车顶,另一只手箍紧时屿的腰,大衣上带着冰凉的温度,吻却是炽热的,就那么贴近他。
时屿瞳孔瞪大了些,他被压在车门上动弹不得,握住他腰间的手用力到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带着凉意的唇贴着他的碾磨,时屿蹙紧了眉拼命挣扎,他稍一松口,那霸道又蛮不讲理的舌头就探了进来,在柔软的内里搅动着。
段京淮像是惩罚他一般,眼底都布满怒意,就那么用力的吮吸着他的舌尖。
时屿的舌头太软了,即便已经接吻过那么多次,他还是贪恋。
“唔…”
时屿推着他,牙齿也不留余力的跟他较劲。
没一会儿,便有血腥味在来两人交缠的唇舌间弥漫开来。
可段京淮仍旧没有放手,他近乎失控的含吮住他的薄唇,一寸一寸地进攻,将时屿逼的无路可逃,腰都软了下来。
沈知年在车内能清楚的看到段京淮的动作,有唇舌交织的声响从窗缝里灌进来,刺耳的很。
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像是被铐在火架上,身和心都备受着煎熬。
他能看出时屿对于这个吻的不情愿,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停。
理智告诉他不要,感性却让他眼藏怒意的打开车门——
他站在车头侧面的位置,寒风一刀刀地刮在脸上。
时屿融化在滚烫的热潮里,他后背抵着车身,呼吸微促,手指揪着段京淮的衣领。
脸上没了刚才那般抗拒。
原本抵抗的齿关和舌尖都泄了力,唇张开,很快被纠缠。
那吻变得缠绵起来。
时屿微阖着双眼,眼睫乖顺的铺落在眼睑,薄唇追寻捕捉着段京淮的气息,任由他侵占。
沈知年缓缓攥紧掌心,滞愣地看了几秒,又狠狠地别开视线。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柔软的时屿。
冷风似是要贯穿心肺,他狠狠舔了下后槽牙,几乎是狼狈地回到了车里。
有眼泪在时屿眼尾停留,又被风吹散。
段京淮贴着时屿的唇吻到耳侧,两人灼热的鼻息交织,他握紧他的手不放,抵着他的额头问:“你真的要回美国吗?”
“……”
时屿沉默了好一会儿。
寒风在耳边呼啸,段京淮盯着他,后颈像是被谁拽着一般发紧,心在这几十秒内被剧烈压缩,压缩,混沌到不知所以。
良久,时屿抬起眸,他的鼻端被刺的发红,眼底缀着零星的光点,却冷的没有一分温度:“段京淮,我不想跟你闹了。”
他眼神和语气都格外的平静,一字一句:“我承认我输了。”
“谢谢你在游轮上救了我。”
“但是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
段京淮的身子瞬间僵住。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缓缓松开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