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枝儿见伏波只分配了一个牵马的活儿给她,心里不高兴,应承说道。
“我倒是还有一个主意。”
沈丘生说道。
“哦?沈老爷子想到了什么?”
伏波问道。
“从地牢内救出媚儿之后,由你带着她从西门离开梁州城,城内的几名白鹿剑派弟子,我让他们在东门外等着,届时我从东门走,再各自回白鹿山。”
沈丘生说道。
“此般甚好,分头行动,崇文阁的人也没有那么好追捕。只是,沈老爷子,崇文阁高手众多,你切不可恋战,这一路上千万小心。”
伏波说道。
“贤侄放心,我心里有数。媚儿身受重伤,这一路上便靠你悉心照料了。”
沈丘生说道。
伏波点了点头,叶枝儿却抢话说道:“沈老爷子放心,这不还有我吗?”
傍晚时分,提牢主事赵兴刚从地牢内出来,在石屋里洗了一把脸,准备回家吃饭过夜,却见伏波押着一个披头散、一身血污、留着花白胡须的六十来岁老汉,直奔地牢而来。
“副阁主大人,此乃何人?”
赵兴赶忙作揖问道。
“此人乃是刺杀阁主大人的女贼同伙,被我追踪了两日,今日想要骑马逃脱,被我擒住了,暂且将他关在地牢里,明日我再来亲自审问。”
伏波说道。
“副阁主大人一出手,果真是手到擒来,小人十分佩服!”
赵兴点头哈腰的说道。
“关在第五层的那名女贼,这两日有何状况?”
伏波问道。
“小人按照副阁主大人的吩咐,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也请城内的良医给她上过药,这两日,女贼的气色好了不少,只等副阁主大人再来审她。”
赵兴说道。
“这一两日,可有对她用刑?”
伏波脸色一沉,问道。
“小人哪敢啊,副阁主大人都吩咐过了,我知道轻重。”
赵兴说道。
“此人既是刺杀阁主大人的同伙,你也将他关入第五层。今日便让他睡个好觉,任何人不得扰他,令他好好想想其他同伙逃往何处,明日我定要他交待得一清二楚。”
伏波说道。
“副阁主大人英明,小人即刻照办。”
赵兴说道。
伏波将满身血污的沈丘生交与了赵兴,转身便离开了。
赵兴又唤来两个狱卒,三人押着沈丘生,走过一层又一层狭窄阴暗的地道,抵达第五层后,将他关在角落里的一个铁笼中。
沈丘生透过隐晦的光线,隐约看见数丈外的铁笼之内,关着一个年轻女囚,却不知是不是沈媚,一时也不敢声询问。
赵兴等人关好沈丘生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崇文阁的地牢,历来有个规矩,关进来的人无论男女老幼,犯的是什么事,先打个皮开肉裂再说。
因为伏波特别有了交待,赵兴等人这才破例未动刑,沈丘生这才免了一顿毒打。
好不容易挨到了丑时,沈丘生从头里取出叶枝儿的那粒白色药丸,拍入嘴中,一股细小的白色泡沫,即刻源源不断的从嘴里涌了出来。
沈丘生赶紧将头朝外,倒在地上躺下,身子不停的抖动,四肢疯狂的抽搐,嘴里大声出“啊啊、哦哦”
的惨叫声。
值班的两名狱卒听了,对视一眼,取下墙上的一支火把,循着惨叫声,便到了关押沈丘生的铁笼外。
“此人先前还好好的,这是犯了什么毛病?”
当中一个年轻的狱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