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悄无声息的翻过围墙,几个纵跃到了客舍,眼见四下无人,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就在此刻,只见火光一闪,有人吹燃了火折子。
伏波即刻做出戒备的姿态,抬头望去,只见靠墙一侧的木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身形微胖的道士,手里拿着一柄两三尺长的玄铁如意,微微笑着,双眼望着伏波。
伏波赶忙行了一个拱手礼,说道:“不知道兄如何称呼?深夜来此,可是有何指教?”
“道友好身手,不知混入我万神宫,有何企图?”
那道士点燃一侧的油灯,脸上始终挂着笑,说道。
“我不过是游历至此,想要拜习一二,哪有什么企图?道兄说笑了。”
伏波说道。
“道友既然这般讲,敢问你自何方道观而来?”
那道士问道。
“我不过一闲散小道,四处游走,哪有什么道观。”
伏波笑着说道。
“道友可曾读过哪些道家典籍?”
那道士又问道。
伏波心里暗暗叫苦,他易容成道士模样,不过是方便混入昆仑派,哪里读过什么道教的典籍,便说道:“说来惭愧,我素来不爱读书,只念过《太上感应真经》。”
“道友既是研读了《太上感应真经》,必有独到见解。贫道近日读此经,正好有几处不明之处,还请道友不吝赐教。”
那道士说道。
“道兄请将。”
伏波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书中言,一日有三善,天必降之福,一日有三恶,天必降之祸。敢问道友,何为三善三恶?”
那道士问道。
“这……”
伏波从未读过什么《太上感应真经》,只是方才在山洞下听见崇文阁的人提到,便随口胡乱一说,哪知什么三善三恶,只得信口说道:
“善言,善视,善行而已,三恶便是反着来了。”
“以直为曲,以曲为直,入轻为重,见杀加怒,却又是何意?”
那道士微笑着问道。
“这个嘛,讲的是是非曲直不明,轻重缓急不分,被人识破,还要动怒杀人。”
伏波随口胡诌道,说完,忍不住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道友如此解读,倒也有趣。还有一句……”
那道士微微一笑,正要说道。
“道兄,我只在乡下读过两年学堂,本就识字不多,这《太上感应真经》不解也罢!”
伏波见他还要讲下去,赶忙打断说道。
“既不解经,那便谈谈另一个字。”
那道士说道。
“什么字?”
伏波不解的问道。
“武字!”
那道士话音未落,手一扬,手中的如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带着巨大的气浪,直奔伏波胸口射来。
伏波心中一紧,不敢怠慢,眼见那如意已到了胸前一尺,急忙运足真元,伸手便抓住了那玄铁如意的握手之处。
任是伏波这般入了空灵境的高手,也被那如意巨大的来势,带得打了一个踉跄。
抓住之后,伏波一个飞转身,轻喝一声,反手将那如意朝着道士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