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房间的时候,关铭坐在客房的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背对着她,在她关上门的刹那,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就是这个男的跟吴法闹得不愉快?”
施念快步走到他面前,有些诧异地问道:“和吴法闹得不愉快?什么事?”
关铭漫不经心地吞云吐雾,丝丝烟雾顺着暗淡的光线传到施念面前,她瞥过头去小声说道:“我只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喜欢抽烟。”
关铭夹着烟缓缓抬眸盯着她,施念被他盯得脸上火辣辣的,干脆侧过身去,听见关铭声音低沉地说:“去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再来见我。”
施念的心狠狠颤了下,虽然她不知道冯禹诚和吴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转身走出房间,冯禹诚还杵在客厅,施念先是扫了眼吴法,面色难看地对冯禹诚说:“我送你出去。”
冯禹诚跟在施念身后往外走,刚走出小楼施念就站定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找来这里的,但请你下次不要再过来了,我男朋友经常在外面,他难得回来一趟看见别的男人大晚上地跑来找我,不合适。”
冯禹诚有些惊讶:“那个玩健身的不是你男朋友?”
施念微蹙了下眉:“吴法吗?当然不是,另外他不是玩健身的。”
冯禹诚还想说什么,施念抢在他前面开了口:“我很在意我男友,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说你和你男朋友。”
施念迎着月光,忽然笑了下:“十五岁。”
冯禹诚怔怔地看着她,她脸上出现在外人面前难得流露出的温柔:“十五岁就对他动心了,暗恋了好多年才终于能走到一起,我很珍惜这段关系。”
冯禹诚愣了半晌,突然释然地笑了,摸了摸头:“挺好挺好,那祝福你了。”
施念和他道了别,转身进院子的时候,吴法正好出来往外走,她问了句:“你干嘛去?”
吴法很平常地回了句:“挪车子。”
说完他走出院子,冯禹诚刚发动了车,看见吴法朝他走来,落了车窗。
关铭嘴上说着让施念自己去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但还是让吴法给冯禹诚递了名片。
当吴法离开后,冯禹诚借着车里的灯光看着名片上“关笙铭”
三个大字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后怕地想着他刚才差点就把家里两代人的事业亲手断送了。
施念走回屋中时,关铭已经从房间出来了,不过此时客厅的气氛明显不大一样了,几人没再说话,关沧海刷着手机,姜琨不停往酒杯里加冰块,而关铭,半倚在沙发上,沉着脸,五官都是冷着的。
以前他这样对别人,施念看见心里都会毛毛的,这下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更加感觉浑身难受,心尖都在发颤。
关沧海此时倒是锁了手机,突然站起身对关铭说:“不早了,我带姜琨去景区里面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中午过来差不多吧?”
关铭应了声,关沧海和姜琨就离开了,他们在时倒还好,这猛然一走,硕大的客厅就剩下他们了,气氛瞬间就有些冷意。
施念朝他走去叫了他一声:“笙哥,要不要上楼泡个澡?我给你放水。”
关铭没说话,站起身往楼上走去,施念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后,关铭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着她的设计样稿,施念则走进浴室替他放水,等水的过程中,她不时伸头望望坐在外面的他。
认识这么久,关铭没对她冷过脸,她到现在才回过味来,关铭临时改变行程恐怕也是事出有因,偏偏这么巧晚上让他撞见冯禹诚登门来找她,施念越想一颗心越跳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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