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朝聞低聲問。
程青無奈地搖搖頭:「還能怎麼樣。」
他沒有直說車代也保不住了。
可一見他這幅神色,溫朝聞自然也明白情況很是嚴峻。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溫朝聞懊惱道:「我不該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到所有人的工作。」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是誰犯的錯都好,總之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解決這件事,讓你的職業生涯能夠繼續。」
「你說得對,程哥。」
溫朝聞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從昨天到現在其實我也在想該怎麼解決。先,在照片這麼清晰的情況下,狡辯已經沒用了,倒不如狠心承認,和大眾道歉。」
「雖然道歉承認是下策,會短時間內遭受無數損失。但長遠來看是好事,等時間一長,大眾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降下來了。我再慢慢用作品說話,讓大家重接受我。」
但程青面色不變,說:「朝聞,我當然不會懷疑你的業務水平可以東山再起。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的關鍵其實已經不在於出軌,婚外情,而在另一個人身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溫朝聞忽然咬唇,眼裡閃過強烈的不甘心。
他不是傻瓜,自然清楚程青指的是誰。
可按照程青的意思,解決這件事便要去求季明森高抬貴手。這要一向高傲的溫朝聞如何接受?
且不論溫朝聞不喜歡求人。
就算他求了。
以季明森如今和鹿鳴的關係,他會願意高抬貴手嗎?
想也知道會受到怎樣的侮辱。
這簡直比殺了溫朝聞還難受。
「不,你不知道,你以為我說的是季明森對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了,你和季明森有什麼交情,我看恐怕沒有交情反倒有仇吧。你去求季明森,碰一鼻子灰還好說,最怕是求了也沒用。所以在我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
「你是說……」
「對,就是鹿鳴。」
程青猛地將抽到一半的菸頭按在菸灰缸里,扭頭看著溫朝聞,神色認真:「你和他七年婚姻,我不信你倆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去求季明森沒用,但你要是和鹿鳴道歉,求他,讓他出面幫你圓場,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
溫朝聞卻沉默了。
他萬萬沒想過,程青想出來的辦法竟然是要他去求鹿鳴。
說實話,求季明森,溫朝聞想過。
哪怕他十分萬分的不願意。
可季明森的權勢到底是太大了,大到他必須低頭。但鹿鳴呢?鹿鳴有什麼權勢。甚至在說出這句話以後,溫朝聞覺得這事兒發展到現在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