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都這麼說了,鹿鳴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當即點頭應聲:「好,等我忙完這一段,天天陪你逛街。」
「好耶,有逛街搭子了!」
文文高興地拍著手,開心極了。
但她也沒光顧著自己開心:
「不過其實我還以為你要和□□僵持一段時間的,沒想到你們倆離得這麼幹脆。怎麼,他知道自己出軌是過錯方,所以對你予所欲求?」
鹿鳴想到那份至今未簽訂的離婚協議,搖了搖頭:「這倒沒有。」
文文愣了一下:「那你怎麼……抱歉,我不是想窺探你的隱私,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倒也沒什麼隱私之說,只是我運氣好,遇到一個許久不見以前關係很不錯的高中同學,他幫了我。」
鹿鳴將在律所遇到季明森的事簡單複述了一遍。
文文聽完後果然也咋舌驚嘆:「你也太幸運了吧,那可是施柏宗唉!」
鹿鳴溫聲附和:「對啊,我也這麼覺得。但後來我想,也許上天給一個人的運氣是守恆的吧,前二十七年倒霉的事我遇到的太多,二十七年後也該我轉運了。」
「這倒是……」
文文想起鹿鳴這些年的遭遇,心有餘悸。
總之,如果是她自己接連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早就撐不住了。
可鹿鳴不但撐住了,還頑強又樂觀地生活著。
這正是文文佩服鹿鳴的一點。
也正是因為如此,文文一直和鹿鳴保持著密切的友誼關係。
「不過話又說回來,離婚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文文關心地問他。
「這也是為什麼我今天特意約你出來。」鹿鳴微不可聞嘆了口氣,隨後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在文文面前,他毫不遮掩:「文文,我不怕和你說實話,但在家當了全職主夫七年,我覺得自己要當廢了。離婚以後我需要一份工作是肯定的,但這幾天我不是沒有上網查招聘信息,可那些工作需求不是要求學歷就是要求工作經驗,而我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
鹿鳴既沒有學歷,也沒有工作經驗。
27歲的他如今初入職場,就如同一張白紙那麼簡單。
又有哪個公司肯僱傭一張白紙呢?
也許是有,但想必那份工作不會太清閒。而對腿腳不便的鹿鳴來說,顯然,體力勞動並非選。
所以他才找到文文,想聽聽她的想法。
別看文文年紀和鹿鳴相仿,但大學畢業以後工作了五年的她如今已經是行業中流砥柱,看人做事都有自己一套準則。
比起沒什麼社會經驗的鹿鳴來說。
顯然文文在這方面更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