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咯咯……&rdo;柳儿越发娇笑了几声:&ldo;这里的院子荒僻,连只野猫也不常来,我便是叫再大声儿些,也无人听了去,若有,只你那个同乡的兄弟……你这东西不中用,弄的老娘越发痒起来,还不如老娘自己来的痛快……&rdo;说着,抽身起来让曹大贵仰躺在炕上,她脸儿冲着窗户,跨坐在曹大贵身上,上下摇动的欢快,嘴里淫,词浪,语越发不能入耳。曹大贵哪里生受过如此淫,浪女子,竟比那些妓院里靠皮肉过活的粉头们还浪千百分,越发忍不得,柳儿没动几下,他便一泄如注了。柳儿呸一声骂了一句,弃了他自己伸手弄了几下,才算勉强爽快了,事必穿好衣裳,却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一包药来塞在曹大贵手里,凑道他耳边小声道:&ldo;待晚上我送了饭来就自去,却不走远,只躲在间壁的夹道里等你,你寻了个机会,把这个下到他的汤水里,待他吃下,便去唤我,若事成,你我之事便隐下,若不成,你也别想好生家去……&rdo;☆、28章两人在屋里的这番动静,本来就没想避过王青的耳目,故此王青在那屋听了个真切,即便他一个成过亲的汉子,听着柳儿那淫,声浪,语也不觉有些脸红耳赤,暗想,这柳儿跟曹大贵如此明目张胆的勾搭成奸,之后还不知惹来什么祸事,这梅府却不可久待,自己便是没吃鱼,回头也落了一身腥,何况进府时那位喜大爷就说了,不可违了梅府的规矩,曹大贵勾,奸柳儿,若是事发,他也要跟着受牵连的。思及此,不免心惊肉跳,惦记赶手里的活儿,连饭都没吃,终是过了晌午把这逍遥椅给做好了。做好了,他自己看了看,想起柳儿一早言语,暗道,总听人说大家宅门里最是淫,乱,以前还不信,如今却信了八九分,不想这梅府主子瞧着那么体面的爷,竟让他来做这样奇淫之物。正想着,忽觉有人遮住日头光影,他急忙抬头看去,只见梅鹤鸣背着光立在门口,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如何,王青却能觉出他身上那股凌人的气势,令人不自觉有些发冷。这位梅家公子爷,算上今儿他也只见过两回,但王青总觉,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阴沉,仿佛心里算计着什么。想到此,不禁暗暗失笑,想梅公子这样有钱有势的富贵人,怎会对他一个小木匠算计,他有什么东西值得梅公子算计。梅鹤鸣迈步进了屋里,围着逍遥椅看了一遭,也不禁暗赞一声这王青确好手艺,虽远不如那些南工巧匠雕刻精致,也算过的眼去。他撩起下摆一跨坐了上去,前后摇了两下,摇着扇子盯了王青半晌道:&ldo;爷府里的女人虽不少,心爱的却只一个罢了,她虽不在府中,却着实是爷的心尖子,成日最喜使唤小性子,尤其那闺房之乐中,最懒怠动上一动,爷才做了这把逍遥椅,她即便再懒也能尽得兴致,虽不会雕刻可喜牢固结实,想来她必然欢喜。&rdo;王青哪料梅鹤鸣跟自己说这些,想起柳儿那些话,一张黑脸直胀通红发紫,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应对。鹤鸣看他那样儿,想宛娘骗就看上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ldo;这活儿做合了爷的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rdo;王青老实,哪会要赏赐,这会儿曹大贵却正好过来,见了礼谄媚道:&ldo;只要爷赏下,哪怕一根儿针都是小的造化。&rdo;梅鹤鸣扫过曹大贵,这汉子猥琐龌龊,胆敢在他府里干出通,奸之事,若不是还有用找他的地儿,一顿板子送到衙门里,不死也要他半条命,让他悔都来不及。梅鹤鸣没搭理他,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眼王青问了一句没首尾的话:&ldo;听说你家娘子等着你去成亲呢,日子都定好了?&rdo;王青道:&ldo;正是。&rdo;梅鹤鸣轻轻哼了一声道:&ldo;那爷先在这儿恭喜了。&rdo;王青忙躬身道:&ldo;不敢。&rdo;梅鹤鸣甩袖而去。不大会儿功夫,随喜儿进来,先结算了二两银子工钱,又把一匹尺头给了曹大贵,另一个小荷包递给王青道:&ldo;这是爷给你们二人赏赐,曹大贵家里既有孩子,这尺头拿回去年下给孩子做件儿衣裳穿,王青要成亲,这里东西是爷给你那新媳妇儿,也算我们家爷的一番心意。&rdo;王青愣了愣,接过拉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镶珍珠戒子,随喜儿目光闪了闪,要说也是冤家路窄,爷给宛娘头面首饰哪里有数,那时候刚上心就让吴婆子都挑了最好的置办,只这个戒子却是爷亲手挑的物件儿,别看不起眼,却真真是个值千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