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混合的味道直冲鼻腔,凤鸣楼紧皱着眉头,终于还是受不了这刺激的味道,扶着墙“哇”
一声吐出来。
胃里在翻腾,凤鸣楼脸色十分难看,盯着大路上一队又一队走过去的东洋鬼子兵,她咬着牙,咬肌绷紧,手死死攥拳。
黑色的眼眸中尽是愤恨和怒意。
怪不得。
怪不得北原苍会跟她打那个赌。
怪不得他会那样胸有成竹。
是啊,人都杀完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看戏?
凤鸣楼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至今袭庆园还安然无恙。
她是袭庆园的明珠,亦是陵城的明珠。
而北原苍现在就是要把她这颗明珠摘下来,放在他胜利的桂冠上。
让她凤鸣楼,为这场胜利高歌。
“不是东西……畜生!都他妈是畜生!”
凤鸣楼第一次难以抑制地骂出声,浑身都气得抖,几乎要失去理智。
忽然,一只手从后面牵住了她的手。
陈润鹤追出来,把凤鸣楼拽回了袭庆园。
“你疯了!现在这种情况冲出去,是要找死吗?”
陈润鹤被她吓得不轻,忍不住声音提高了些,凤鸣楼却突然扑进他怀里,低声啜泣,接着大声哭泣。
“都好好的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生战争?他们为什么要入侵进来?他们难道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吗?”
陈润鹤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哭喊泄,沉重地叹息一声。
“强盗是没有人性的,不要去问为什么,有些事,是没有原因的。”
“可陵城就该遭受这一切吗?”
陈润鹤没有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毕竟这世道,哪有什么该不该的呢?
回去戏台子前,凤鸣楼脸上的妆都花了,但她毫不在意,连着眼泪一抹,稳定心绪走上前去。
见她回来,小七和几个师兄弟立刻上前。
“师姐你可回来了,师父我们都商量过了,明天晚上北原苍的戏,不唱了。”
“就是,大不了就是一死!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几个小师弟都慷慨激昂,一副决心赴死的模样。
就连老班主都撑着拐杖站起来,看着凤鸣楼,语重心长地说道“鸣楼,我仔细想了一下,反正这陵城也出不去了,不如就待在这儿,他们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的,就自己出去找生路吧。”
“袭庆园护不住所有人的命,现在这种情况,各自逃生吧。”
老班主摆了摆手,其他站在后面的师兄师弟们都脸色各异,低声窃窃私语,不知道都在商量些什么。
凤鸣楼看过众人,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开口说道“这戏咱们唱,但唱的不是‘贵妃醉酒’。”
老班主不解,“那是唱……”
“师父,别忘了袭庆园可不止有‘贵妃醉酒’一绝,咱们袭庆园出名的,可是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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