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弯腰倾身下来,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细面孔停在离胡小薇面颊一尺的地方。一双几乎淹没在森森眼白里的狭小而冷酷的瞳孔,正专注地搜寻和享受着她眼底的每一丝恐惧和屈辱。
“你猜梁大少爷要是知道我占有了代表他最心爱的女人,会不会气得疯?”
他得意地笑着,伸舌在胡小薇脸上一tian,腥冷湿滑如同蛇信。胡小薇顿时恶心得身体微微颤,厌恶与愤怒让她忘了恐惧,趁他腿间一松,胡小薇将膝盖用力向上一抬,重重击在他的裆部。
他痛得弯腰,但却仍紧紧骑在胡小薇腿上,然后一连串的耳光狠狠挥在她脸上,打得她耳中“嗡嗡”
直响。
他一把扼住胡小薇的咽喉,脸紧紧凑在她面前,蛇样的眼睛因为愤恨而扭曲。
“你这个小贱人!”
他尖小的齿间重重挤出这几个字,仿佛含着永世无法消减的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梁家人吗?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一双可爱的儿女。还有小有成就的事业,可你们梁家居然趁我公司碰到危机的时候乘火打劫,让我一败涂地,我的妻子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了我。都是梁家害得,我今天非糟蹋了你这个贱人不可!要怪你就怪自己命不好,选错了男人!”
他双手狠狠一扯,撕开了我的衣服。
泪水顺着胡小薇的眼角滚落到枕上,她只愿自己此刻已经死去。
门在这时突然被人撞开,胡小薇慌乱地侧头,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胡小薇仔细看去,才认出是多日不见的顾青,正站在门边双手握拳。
“李元霸,你要做什么?”
顾青的低喊里压抑着愤怒。
“没什么,尝尝梁家大少奶奶的味道而已。我用完了让你也尝尝,怎么样?”
李元霸从胡小薇身上慢条斯理地下来,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疯了是不是,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群人都得跟着你陪葬。”
顾青冷冷地对他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小毛头来指手画脚,再说这种事情以前还少吗,也没见怎么样,难不成这女的还是贞洁烈女不成。”
李元霸从鼻子里“嗤”
了一声。
顾青恼火地看着他:“你一个人能代表整个集体吗?你为了自己复仇而让其余的人冒险,你问问大家同不同意?你问问老大同不同意?”
一听老大的名字,李元霸脸上立即由阴转晴:“我只是开个玩笑,顾青你何必当真。这女的不是好好的吗?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细窄的身影一如幽灵般无声而迅地离开了。
顾青拔了胡小薇嘴里的破布,然后解开她被缚在床头的双手。胡小薇用手抓拢前襟被撕破的衣衫,将脸埋进蜷起的膝间,抖抖索索地哭起来。
“不用怕,老大才是这儿的头儿,我会告诉他刚才生的一切,他不会允许李元霸乱来的。你很快就会回家了。这儿生的一切你就当是场恶梦吧。”
站在床前的顾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
胡小薇勉强止住抽泣,抬起泪水模糊的脸,本想向他说声谢谢,可突然胃里一阵恶心,趴在床边一阵干呕。
“你怀孕了。”
半晌沉默后,顾青虚浮的声音响起来。他英俊的面庞在月光下一片纸白。
胡小薇犹豫片刻,默默点头。冬天她的衣服原本就穿的很厚实,加上最近因为怀孕和没有怎么运动,全身都有些水肿,所以粗心的男**多看不出来她怀孕。
“这里有人知道吗?”
他问。
胡小薇摇头,又点头,小翠应该是知道的吧。那个叫老大的男人应该也知道,毕竟他受雇于王雪晴,王雪晴不会不告诉他的!
“别让其他的人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要是知道你怀孕,可能会铤而走险,单独把你带走,跟那边加价码。”
“我明白。”
我回答:“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也救了我的孩子。如果真让他得逞了,孩子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他良久不语,慢慢走到门边,然后回头对胡小薇说:“你高兴吗?”
他的声音突然有些略略哑。
“我很高兴,能够拥有这个孩子。”
想起当时梁文帆眼中也露出的喜悦光华,胡小薇的嘴角也不禁噙了一丝笑意。
顾青仿佛疲倦似地轻叹一声:“你休息吧。”
然后缓缓拉上了门。
胡小薇很奇怪这个叫顾青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帮她,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里面,有很多复杂的东西。
只是现在连自身都难保,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意思,胡小薇决定把一切的烦恼都抛在脑后,什么也不想!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1ang静。胡小薇又恢复了惯常的囚居生活,没有骚扰,也没有访客。然而那场李元霸带来的噩梦却时时出现在她的睡眠里,让她在惊惧中醒来,然后再无法入睡。
可能是因为顾青的关系,胡小薇每天的饮食有两顿变成了三顿,仍然一成不变:两片午餐肉,一个馒头,和一只苹果。每次,她都不动那两片肉,然后让小翠收走。
然而胡小薇渐渐现她的身体仿佛起了急剧的变化。以往,她对肉类从来不会太感兴趣,吃也可以,不吃也没什么,而且营养搭配齐全的三餐和其间定时的茶点也很少让她感到非常饥饿。
但是现在,胡小薇却时时因为饥饿而心神不宁,并且疯了样地想吃肉。她知道这是因为现在的饮食不足量并且缺乏脂肪,她腹中的孩子在向她抗议。
曾经几次,她忍不住把手伸向盘子里的肉,但摸到了,却又放下。小翠比她更艰难。她过几天就能回家了,可小翠却要待在这连红薯野菜也吃不饱的老高山里继续生活。两人的体内同样都孕育着生命,但现在,她的孩子更需要这几片肉。
胡小薇把触过肉的手指放在鼻下,指尖上残留的隐隐油脂香味诱得我她喉间似乎有一只爪子在不停地搔挠。她把手指伸到嘴里,细细吮吸。指上那一点点可怜的脂肪,却变成了巨大的诱惑,让胡小薇想要嚼掉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