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雪诺。”
他说道。
“我,莱雅拉雪诺,出身在伊耿历281年,那一年又被称为错误的春天,冬末的气候转暖让人们误以为春天到来,然而,那不过是不稳定的气候给人类开的一个玩笑。两三个月之后冬天继续,就连南方也下起了大雪,
平民遭了大罪。”
“不稳定的气候?从有历史以来,气候永远是不稳定的,这点不用特别提。”
啊呀,被抓到了,我忘了,我下意识地和地球进行了比较,前世的锅。
“咳!”
我尽快快的念:“这个世界的气候比天气更加反复无常,冬夏可能持续数年,春秋两季也有这个可能,在我出生的那年,反常的气候和君王的愚蠢让诸侯造了反。”
“你是说簒夺者战争和气候有关?”
老头子问道,“我可没这么教你,学城也没这么说。”
“您看,这场战争的另外一个名字就叫错误的春天,不是吗?咳,我继续,当时北境守护兼封君艾德史塔克公爵、东境守护兼谷地封君琼恩艾林公爵、河间地封君霍斯特徒利公爵和风暴地封君劳勃拜拉席恩公爵共举反旗,为被疯王滥杀而死的亲人复仇。”
“改一下格式,劳勃拜拉席恩国王当时的全称是风息堡公爵,其他的诸侯也一样。”
他砸吧着嘴够杯子,我立马双手奉上,然后继续。
“最终,坦格利安家族的末代国王“疯王”
伊里斯崩于铁王座上,叛逆诸侯给劳勃拜拉席恩戴上了王冠,开辟了拜拉席恩的时代。此役人称“簒夺者战争”
,如今当年的叛乱者尚在,并且盟约牢固,所以,在当下的伊耿历288年,我7岁,夏日刚刚开始,维斯特洛太平无事,就是这些,学士。”
我关上我的文卷。
乌瑟摇了摇头,“你会是个贵族,或者可能会是贵族,拿书柜上第三排的第二本书。”
我听话地去够那本学城的论文集,“第二百五十页,读第三段。”
他说道。
我自然照办,乖乖地用小手抱下大部头,翻开厚厚的羊皮纸书籍,“劳勃拜拉席恩之所以称王绝非只是因为叛军胜利的原因,更是因为劳勃拜拉席恩本人本来就是王座的顺位继承人之一,在坦格利安家族之外距离王座最近的一个。”
“对,就是这一段。”
乌瑟学士应道。
于是我继续,“坦格利安血脉人丁凋零,似乎无人幸存,即便有,也远在海外。而拜拉席恩家族血统源自征服者伊耿,劳勃的长辈更是伊耿五世的女儿雷蕾坦格利安,所以,他称了王。”
“这就是道理,雪诺,光战争没有用,战争只会让人恐惧。而律法,基于血脉的统治,才是让人正当合法坐上王位的根基。”
切,才怪咧,“征服者”
伊耿啥血统,龙王?不,哪怕是瓦雷利亚人最早也不过是放羊的部落。
到了中午时,早上的课程结束,对为什么会受这样的教育,我大抵有一些猜测。
卢斯波顿大人需要的是能深入到敌人或盟友当中的我,这种深入是各个层面的,我必须能够表现出闺秀的风范和学识,对美酒和餐点体现出不俗的品味,以让贵人们对我垂涎不已。同时,我需要学会不被毒死,并给该被解决的人下毒。
我还必须了解城堡防御和人员安排,掌握财富与资产,统帅军队或建立军队。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取我未来的情夫而代之,为波顿家族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毕竟,只会勾引和捣乱成不了大事,毫无治理能力的棋子只能给卢斯波顿大人拖后腿,听起来,我像是要给他当间谍。
我很怀疑,卢斯波顿大人真的当我已经忘了撒拉的事情,他当真以为我学了这么多以后,不会报仇?
还是说他以为,让我从平民的苦难和挣扎之中脱离出来,有更好的衣服和食物,还有贵族的教育,会是我这辈子可遇不可求的恩惠,我一定感激涕零?不,我只要我妈妈!
再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我的憎恨,不在乎我的痛苦,对恐怖堡伯爵而言,我什么都不是,他有这个自信让我在他手里永远翻不了身。
我无从得知他的想法,但是从我对他不多的认识来看,毫无疑问的一点是,他想要榨干我的价值。
妈妈的蓝眼睛如此夺目,她在看着我,我绝不辜负。
下午我被带到了恐怖堡的庭院里,罗加马尔锡爵士,一个十足傲慢的爵爷,他曾经带队把我和妈妈从家里抓走,他是恐怖堡教头,将教我马术。
“你要从骑乘小马开始,雪诺。”
他根本就没看我,似乎他的学生是石墙下的杂草,而不是恐怖堡的女儿。
“我会给你用婚生子(他强调这个词)多米利克波顿小时候用过的特殊马具,用完以后擦洗干净,夫人吩咐的,如果你的味道留在上面,你就去吃鞭子吧。”
罗加爵士这样告诉我,就好像那副马具有多么稀奇,而我浑身都是臭大便一样。
“过段时间你将学习照料马匹,以便你对马这种生物更加熟悉,需要的时候,你要伺候恐怖堡的主人们,还有他们的马。”
然后是训犬师骨头本,一个老头子,教我剥皮,他自然找不到活人给我练手,所以我们剥的是兔子,骨头本告诉我,有时卢斯波顿大人会心血来潮去打猎,据说当年卢斯波顿大人就是在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