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前,两辆黑色劳斯莱斯一前一后进了医院。
车头正中,小金人烨烨生辉。
老太太穿着黑色绒面短袖旗袍率先带路,一头银白色短打理得精神抖擞,走起路来优雅大气。
她身后一左一右跟着四个穿正装,戴白手套的年轻佣人,手里分别郑重地捧着枣红色木匣子,引得过路的人纷纷瞩目。
径直来到病房外,老太太伸手示意止步,静静听着里头的动静。
亓书研:“阿知,你快告诉我吧,表哥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南知意:“没有。”
亓书研贼眉鼠眼打趣,“他昨天把全公司的人叫回来给你出气,我都感动了,你就没给表哥一个大大的香吻,然后晚上恩恩爱爱造小侄子?”
架不住亓书研专挠她腰上的痒肉,南知意躲着咸猪手生无可恋。
“没有,我大概没有福气做你表嫂了,你刚刚说介绍谁给我做男朋友来着?怎么听名字像个外国人?”
“丹尼尔,”
亓书研拉来亓官宴小胡诌的,纯粹是分散南知意的注意力,胡扯八绕逗她开心。
捏了颗葡萄送嘴里,挤在小病床上,亓书研不着调地接着说。
“不是外国人,他老家也是咱们京城的,去德萨几年学人家出洋相,搞个洋名字露骚气,不过,人长得还挺帅,看着可奶了!”
“真的?小奶狗也不错,我记得你最喜欢小奶狗,你舍得让给我吗?”
听着南知意似乎上心了,门外,亓官宴脸色黑的跟炭一样,老太太恨不得进去堵了亲孙女不着调的嘴,一个个的没让她省心的!
亓官宴推门而入,冷言冷语盯着亓书研,“我已经给丹尼尔消息了,相信卓子御会真心祝福你们两个的。”
“啊!”
亓书研吓得摔地上,接到老太太警告的眼神,赔笑着贴着墙根逃跑,“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这就回去了,呵呵。”
南知意保持侧躺在病床上的姿势,背对着来人,乌蓬蓬的长散漫地散在枕头上,因着与亓书研玩闹,腰间的衣角皱巴巴的,露出一小节莹白的腰肢。
那婀娜体态,纤细的身形,却又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清透干净感,看的人火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亓官宴伸手,抚平了她的衣角,南知意腰肢往被窝里躲,心中抑郁难平心中气竭。
“不敢劳您亲自动手给我弄衣服,毕竟一年出六百万包养费不是谁都能出得起的,我身为你的情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南知意大胆地刺了他两句。
“哈哈哈哈,小知,您只管骂他,有什么委屈跟祖母说,祖母帮你教训他。”
老太太岂会看不清这俩人什么意思,准是哪句话没说清,闹出来误会。
如果亓官宴不是真心拿她当未来妻子对待,也不会特意带回家里给他们看。
一听是老太太的声音,南知意慌得立马掀了被子坐起来,赤脚踩在地上,局促地喊人,“祖母。”
老太太忙拉着南知意坐回病床,“地上凉,赶紧躺回去,都是一家人了,你这孩子还那么见外。”
“小知,你同学要吃桃源街的包子,我开车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买了些别的——”
声音戛然而止,南四海两手提着大兜小包的餐食进来,看到屋里来人,立马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