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杜绝阚子臣的臆想,走前不遗余力撇清关系。
“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我宁愿跳海里。”
声音哽在喉咙里,阚子臣脸上没半点血色,她宁愿死也不愿跟自己在一起。
南知意两手空空走的潇洒,眼神失去焦距仰面望天。
半躺沙滩椅,烈日当空,晒得海腥味浓烈,只有她这个傻子跑顶楼消沉。
默默骂阚子歌完美遗传她妈妈那点微不足道的火爆性子,小小的缺点在她身上无限放大。
这下她如意了,炸了自己的退路。
要命的是,情绪一来,自己把心里话全骂出来,得罪亓官宴。
蓝色遮阳伞遮挡刺眼光线,热意炙烤。
琳达席地而坐,“南小姐,打晕您送亓爷房间,是谢恩的主意,您心里有气,可以随意骂谢恩。”
“琳达,雇你得多少钱?”
南知意问。
“啊?得看目标是什么定价格,不过我隶属亓爷,直接听他命令,雇我得经过他同意。”
南知意叹气,眼睛瞎,什么都做不了,船上换个人照顾自己,照旧是他的人,就琳达吧。
她承认,柳梦带她改嫁,占了大好处。
原本苦巴巴的经济,借助阚家一下子生活无虞,柳梦要强,顺道做自己的生意赚钱,给亲闺女攒了一笔私房钱。
私房钱派上用场,她没出息地嘴短,说不出赶琳达的话,礼貌请她帮自己开个房间暂住。
琳达引着她到十七层,这里不同以往。
下了电梯,视野格外宽敞,房顶特意加高,房间稀疏,呈圆形环绕,中间环空。
若是站在玻璃护栏看,轻易俯瞰整个中央植物园。
南知意察觉出不寻常的氛围,周围很安静,她能感觉到许多人打量或好奇自己的出现。
无一例外,他们的呼吸平稳,频率有序,好像经过专业训练。
琳达快到房间时,房间门轻声打开,南知意脚步停顿,在他们猝不及防间转身逃跑。
她的方向感一向无误,朝来时的路折返。
从下电梯那一刻起,她彻底进入亓官宴完全掌控的世界。
每隔十步,站着一个特级保镖,所有人目不斜视,视若无睹她垂死挣扎。
琳达强制拖着南知意的胳膊,送到清冷的门前。
亓官宴淡漠看着她后退抗拒,风平浪静的眸子,在碰到她的手腕时,终于掀起波浪。
他攥着南知意的手折回房间,关门声随之到来。
淡淡檀香木味道,邪肆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南知意无端生出惧意,身体坠落柔软的沙。
亓官宴单腿跪沙上,俯身钳住她的下巴,“知道骂我无耻的人都去哪了吗?我好心告诉你,他们与拒绝我的人作伴,集体去见撒旦了。”
南知意眼眶泛红,浅色开衫凌乱,那黑色吊带伴随精致的锁骨撞进凛冽的眼中。
大掌猛地按住她的肩膀,温热的唇瓣吸吮其上,嫩滑的像乳酪。
锁骨传来刺痛,南知意挣扎中踢到他腿上,反被他压住。
“姓亓的,你松嘴,咬疼我了!”
“我不姓亓,”
低音沙哑,唇瓣又一下没一下缓蹭着她脖颈,“我姓亓官,你叫我阿宴,或者henry都可以。”
缠缠绕绕,轻轻缓缓,他只觉这亲吻的感觉似在天堂,美妙的体验从未有过。
“你……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