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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流涌动（第2页）

赫尔曼搀扶着自己年迈的父亲走向沙，父子两人坐了下来，促膝长谈。

“父亲，实不相瞒，在我从血液病的深渊之中恢复之后，我感觉自己无论是活力还是精力，都比之前要充沛许多。我在患了血液病的时候，我经常如做梦一般梦见一个叫做【虚境】的空间里，有着无数的恶魔和邪神……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感觉。那种诡秘、可怕、不可捉摸的感觉。”

“我从那个叫做阿芙洛狄忒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感觉，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她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她的目的或许也不单纯……或许，或许她是血液病的源头也说不定……甚至、甚至……”

明明现在是五月份，外面的气温才2o摄氏度出头，但是，赫尔曼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却在不断地冒着冷汗。

他在恐惧。

正如监牢里的恶魔畏惧阿芙洛狄忒一般，他也在恐惧阿芙洛狄忒。

“她就是来自【虚境】的邪神。”

老城主安静地听着自己孩子的这些话，他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然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道：

“孩子，我知道你从血液病的泥潭中拯救出来之后，肯定会有很多的不适应。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睡一觉。忘记掉那些东西……”

……

赫尔曼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张开了嘴巴，久久不能出声。

毫无疑问，那种可怕的感觉不会骗他，但是……但是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相信自己？

“父亲，你不相信我么？”

老城主的眼神闪烁了一番，随后，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曾经是一个疫魔……我觉得，就算是已经被治愈，一个疫魔，害怕一个活圣人，或许也是理所应当。既然赐福少女赐予了你新生……我觉得，你应当感谢……孩子，我信任你。但是我觉得，她是值得信任的。”

……

赫尔曼深吸了一口气。

“好，或许是我还被困在疫魔留给我的梦魇之中，我再多休息几天，或许会好很多。”

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不再准备留在这里，老城主也轻轻地笑了笑，道：

“嗯，多多休息，孩子。赫拉斯堡的烂摊子就在这里。只有你好好休息，才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赫尔曼离开了，而老城主哈斯也站了起来。

他来到了书桌前，用苍老而干枯的手臂，拿起了那份已经略微泛黄的全家福。

那张照片上有8个人，他和他的妻子，5个儿子，1个女儿。那个时候，赫尔曼还被他的姐姐抱在怀里。

“2o年……和诺斯威格勒的战争……满门忠烈……赫尔曼啊……你真的……恢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