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一回到叶家村,村长就给她办了个连吃三天的流水席。
阿克见她高兴,也不忍拿易崖五味尽失的糟心事坏了她的好兴致。
易崖猜不透阿克有没有跟叶籽说他的秘密,到叶家村这两三天,他因为担忧恐惧而过得坐立难安,很是忐忑。
“各位叔叔伯伯大姨大娘兄弟姐妹们,大家好!万分感谢村长大人劳心劳力给我办了这么好吃的流水席。按说我小小年纪不应如此大操大办,但我自幼脑子就不太好,如今也是得上天垂怜才捡回这条小命,便斗胆仗着村里长辈家中太奶怜爱,也办上这么一轮酒席了。”
流水席的第三天,叶籽的好心情达到了顶峰,她咕咚咕咚喝完一小瓶青梅酒,趁着酒劲继续说:
“为了感谢大家对我多年的关心照顾,经太奶同意,叶家决定免大家三年租金,祝大家年年丰收,阖家幸福!”
“好!”
“谢谢东家!”
“好呀!”
“老祖宗长命百岁!”
“小姐平安喜乐!”
……
叶籽此话一出,把酒席氛围推向了高潮,大家对叶家对叶老太太对叶籽那是一阵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大家举杯,敬叶家,敬老祖,敬小姐!”
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年轻人先站起,同时高高举起了酒杯。
长街上的所有人都跟着这个人站起,也举起了酒杯,大家齐声高呼:
“大家举杯,敬叶家,敬老祖,敬小姐!”
……
这日实在是酒喝得有点多了,叶籽半夜里跑起来上了好几趟茅房。
等她第三趟起来,在院子里遇到了同样起夜的阿克。
“你就说咱俩这缘分铁不铁吧,上个厕所都能碰到!”
阿克在廊下的长凳上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睡多了,他今晚怎么都睡不着。
“哥们,我可不想跟你有什么厕所情谊。”
叶籽嫌弃地摆摆手,大大咧咧在阿克旁边坐下。
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默契地保持了难得的安静。
半晌。
“有点想嫦娥那家伙了。”
叶籽淡淡道。
“我就不想她,矫情。”
作为叶籽唯二之一的好友,阿克一向跟嫦娥不太对付。
嫦娥也并不喜欢阿克。
他俩都觉得对方是自己跟叶籽这段友情里的第三者。
“跟你说件事。”
阿克觉得是时候说那件事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在朋友面前做自己就好,叶籽完全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说话方式有什么不对。
“淑女可不能这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