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
应疏月猛地抽出他手中柳条,即听纪寒舟“啊”
地叫唤了声,缩回了手。
应疏月定神,见他左手握右手,呲牙蹙眉,低头看着自己手心。
“你怎么了?”
应疏月问。
纪寒舟转过身,轻声摇头:“没怎么。”
应疏月扔掉柳条,拔步过去,还没看到他手,他又转向一边。
气从中来,她一把捉住他臂弯,“让我看看。”
纪寒舟突然像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他把手小心递至应疏月面前,缓慢摊开。见他右手心里一道深深血痕,血痕正冒出腥红液体,旁边还有凝结的血块,像是早时就受的伤。
应疏月疑惑,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他这手又是什么时候伤的?
“怎么弄的?”
她问,纪寒舟还没回答,她已掏出随身锦帕小心系住纪寒舟手心里的伤。
“箭镞。”
纪寒舟说。
“箭镞?”
早上给他那个?应疏月脑袋蒙,简直不能相信,这人又不是三岁娃娃,拿个箭镞还能把自己伤了?
想着,眼下那只手突然抽开,猝不及防间,她的脸被人捧起,她遽然抬眸,一张脸袭卷而来,眼前模糊不清。
“唔……”
冰软的唇覆在她唇上,柔软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应疏月抬手猛捶他后背,那人却撤开捧她脸的手,用力揪住她双腕,抵着她身子步步后退,将人按压到石桌上。
应疏月被他以一种难以描述的姿势钳控着,动弹不得,任他啃食,交融的爱意都悉数流淌入她身体里,她被迫接受着他的肆无忌惮。
“咳——这是朕的家,不是你两口子的卧房,烦请你们注意点影响!”
冷冽醇厚的男子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纪寒舟松开应疏月,抿了抿唇,把她挡到他背后,转身看向水阁外那个一身玄金色龙袍的人,说:“要不是陛下编出微臣有婚约在身的谎言骗我们家阿月,我能哄得这样辛苦?还差点把命给搭进去。”
慕云渊邪邪勾唇:“哟!这才到哪儿啊,就喊辛苦,”
他一步步走近纪寒舟,华贵长袍一晃一摆地在地上拖行,贴纪寒舟耳边说,“你是不是体力不行啊?”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李怀玉也娇然掩笑。
纪寒舟只觉体内气血翻涌,憋红了一张脸,一时想不出能怼他的话,况且,“行不行”
这种事怎么证明给人看,他只能压下窜腾的火气。
应疏月安静藏在纪寒舟身后,擦拭唇颊边的湿润,抚平衣袍上的褶痕,她感觉此刻处境就像是一只被人架在火堆上炙烤的乳猪,又红又烫。
慕云渊又道:“什么叫朕骗她,也不知是谁看见朕留给她的名佩,心生妒意,急忙急慌地跑来跪求朕赐婚?朕先答应了你自然就不能再答应她,朕只说不能把你赏给她,没说不能让她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