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实说道:“此事需尽快禀报王爷,可你只身上路我不放心。”
“沈大哥,我的身手你还不了解,一般人近不了身,放心吧。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尽快回禀王爷,早做应对为好。”
“大郎,若他们当真想杀你,一次不成,下次便不会只派一人,你该知双拳难敌四手。”
“沈大哥,其实我有一事尚未想通,为何他们费尽心机要杀我我对他们的事一无所知,他们实在没必要针对我这么一个小人物。难道说我无意间
做了某件事,触动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误以为我掌握了他们什么线索,所以才想杀人灭口的”
崔淼说出自己的疑问。
沈清沉吟了一会儿,看向孙秀,说道“孙秀,你到底受谁挑拨要杀害崔淼”
孙秀泄了一会儿,虽然悲痛无法减少,到底平静了一些,他缓声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那人,他说他叫陈胜,和孙平同在一个军营,说孙平出了事,是被一个叫崔淼的害死的。我与二弟从小关系就好,再加上他替我去从军,我对他又多了十分的愧疚,所以二弟的死对我打击很大。若他战死沙场,我虽痛心,但不会愤怒,可一得知他是被害,我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他那儿得知了大人的下落,在大人进入济南府之前,便埋伏在必经之路上,一路尾随至客栈,见屋内熄了灯,我便准备下手,接过被大人所擒。”
崔淼听后一阵无语,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连人都不认识,怎么便那般轻信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孙秀解释道“陌生人的话我又怎能轻信只是他手上有二弟的随身信物,还有亲笔书信,所以两相印证之下,我才相信他所言。”
崔淼连忙问道“书信你可还保留着”
“我这就去找。”
孙秀站起身就向后院走去。
崔淼和沈清对视一眼,紧随其后跟了上去。一路来到卧室,再次看到两名孩童的尸体,孙秀将两人抱起,平放在床上,悲痛的眼泪再次流下,不过他并没耽搁,用袖子擦了擦,直接奔向卧室的衣柜,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沓书信。
“这些都是二弟寄来的书信,因为我家祖上有过读书人,且有祖训,凡孙家人都必须读书识字,即便不能科考,也不能目不识丁,所以自小我和二弟都去过私塾。二弟聪慧,私塾的先生经常夸赞,可因为我家出了军户,大伯战死后,必须有一人顶替,可大伯没有子嗣,只能由我家来出,原本我要去的,可那年我生了重病,二弟不忍,便代我从了军。二弟从军后,就一直在外,十几年都未曾回过家,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捎来书信。”
孙秀从众多书信中拿出一封,递到崔
淼面前,说道“这便是陈胜捎来的书信,与二弟的字迹一模一样,所以我才深信不疑。”
崔淼展开书信,仔细看了看,待看完崔淼直接给气笑了,上面大致说了孙平在军中不如意,时常受人欺负,欺负他的那个人卑鄙无耻下流,简直十恶不赦,而这个十恶不赦的人便是他崔淼。
崔淼气急而笑,说道“我竟不知自己干了这么多坏事”
孙秀又从木盒中拿出一个吊坠,说道“这块玉坠是我娘的陪嫁,上面刻有一个锦字,是我娘在二弟从军前,亲手给他戴上的,他拿这个来找我,我便确信了他的身份。”
沈清从崔淼手中接过书信,又打开别的书信进行对照,果然现这些书信的笔记同出于一个人。
崔淼见状更加无语,自嘲的说道“若换成我,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看到这些东西,悲愤之下,也一定确信,这些人为了杀我,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在我看来,这书信简直破绽百出,先不说内容,就单说这日期,洪武十三年三月,这个时间孙平已经在燕王府地牢,又怎么可能有书信传出还有这些内容,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便能知晓真假,这人贯会利用人的心理,定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沈清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人长得何种模样,你可还有印象”
孙秀答道“记得。那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留有络腮胡,吊梢眼,鹰钩鼻,薄唇大嘴,身高大约与崔大人相仿,体型壮硕,虎口处有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崔淼微微皱眉,想了想说道“我怎么听着,这人有些印象,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沈清的眼神闪烁,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大约知道是谁了。”
崔淼一怔,连忙问道“沈大哥,是否是我们军中之人”
沈清点点头,说道“是,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燕山前卫千户张明。”
崔淼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他疑惑的问道“我想起来了,可我与他从无过节,他为何要加害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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