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严雄,嗓音都带着颤:“可你为何还要折辱着逼我伺候公爹?”
严雄冷笑:“你当什么贞洁烈妇?以前在窑子里都没觅死寻活。”
“我凭什么死?”
严嫂子当即激动了起来:“被卖去花楼不是我之过!命不好也不是我之过!”
那种地方,进去后寻死都难,就连如厕都有人死死跟着。不服从便是一顿毒打,老鸨有的是法子让她们生不如死,既然死不了,她也只能求生。
一年两年……,就这样熬了过来。
“眼下,我只想坦坦荡荡的活着,行不行?”
回应她的,是枕边人的不容置喙。
“不行!”
还有一句。
“今夜记得去爹的屋。主动些,莫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在那种地方待过,你应当知道不少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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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走得并不快,甚至有些吃力。
她捏起帕子擦了擦汗,对着身后的小尾巴并无半点好脸色。
“小鬼,回你自个儿府上。”
崔绒小脸抬得高高的:“我不识得路。但我二叔一定会来寻我的。”
她是不愿再去街上了,经此一遭甚至有些许恐惧。也只能纡尊降贵:“我去你那里坐坐客。”
沈婳冷笑:“不欢迎。”
崔绒:!!!
崔绒愤怒的跺跺脚。
“谁稀罕啊!”
她转头大步走。
倚翠和凝珠面面相觑。
崔绒走了几步,还特地放缓了脚步,也没等到人来劝喊。
崔绒气的涨红了脸。不过片刻,她又趾高气扬的跑回去。
从未被人拒绝的崔绒愤怒是看着沈婳:“不行!我不管,我就跟着,我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