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开始舞动的那瞬间,阮盖脑海里的画面就转到了,一直以来都她脑海中难以忘却的一幕——
奥运会赛场上,身穿红色体操服的姑娘们,在比赛台上旋转跳跃。在她们的身上,散出来的那种,让人热泪盈眶的热爱和纯粹。
后来周哥问起她,初次见小脏孩跳舞的感觉是如何。
她就是这么回答的——
纯粹、执着和热爱。
这也是她在后来很多年里,一直都在寻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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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子热热闹闹唱了几天后,就离开了。
临时搭建的台子,在戏班子离开的时候,也都拆掉了。每次戏班子来和走都是这么一个流程。
来的时候锣鼓喧天,挨家挨户地通知。
走的时候就稍显落寞了些。
拆台子的那天,阮盖去学校上学了。
放学的时候,老莫同她说起,今天小脏孩一直站在戏台子的附近。看着戏台子一点点地拆掉。拆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她的眼圈就红了。
回来的时候饭都没有吃几口。
一直坐在门口说要等盖盖回来,但因为不是周末,阮盖要上晚自习。等她回来的时候,小脏孩早就困得睡过去了。
“盖盖,你要是方便的话,晚上就让度轻跟着你睡吧。她又不跟我们睡在一块,她一个人睡,我也不是很放心。”
阮盖没有拒绝。
其实她已经不排斥小脏孩的存在了。
甚至说是已经成了习惯,但好像细细算起来,小脏孩从回到这里,有好几次都说要在她的房间睡,到最后好像都没有睡成。
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像是有某种感应,阮盖一靠近她的床边,她就醒过来了。
小脏孩见到想要见到的人,心里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的情绪,一下子就凝聚成了眼泪滚落。
“盖盖……”
“那个台子……”
“我跳舞的那个台子,被拆掉了。”
她一哭,阮盖就特别心疼。
阮盖自己是一个不太会落泪的体质,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事事都看得淡薄,所以没什么能触动到她的。
唯独这小脏孩的存在,真的是非常特殊了。
阮盖想要抱抱她。
却一把被她拉住了手。
“你不要走,不要走嘛。”
“我不走,我不走。我没有要走。”
阮盖赶忙哄她。
小脏孩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整个脑袋都埋在她的手心。
“我跟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我能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