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裙摆袭地,遮住了纤细的脚腕,但衣扣解开,平直的锁骨和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
白的晃眼。
沈弋喉结轻滚,换下她额头的毛巾,又去浸了一遍冷水。
回来时,杯子的热水已经空了,她应该是有乖乖喝药。
姜予漾缩在被子里,睡觉的姿势像极了婴儿的蜷缩,巴掌脸露在外边儿,一双杏眼黑的纯粹,水濛濛的。
药效作用很强,她很快携着沉沉的睡意陷入睡梦中。
沈弋用手背贴了下她额头,见人没醒,知道这是睡熟了,不免松了口气。
他去衣帽间找了件舒适的居家服,洗完澡后换上,黑衣黑裤,方便晚上到主卧给她量体温。
雨丝细斜,淅淅沥沥下了整晚没停,京城雾气迤逦,绵密地包裹着鳞次栉比的高楼。
沈弋倚在沙发上,坐姿挺懒散。
罗马钟指向一个数字,到了凌晨三点。
他将电子体温计娴熟地放在她胳膊下,等待五分钟后看结果。
还是高烧,比上一次降了点,三十八度五。
半夜,他指间夹着根烟,拢着手心点火,温吞地吐着烟圈。
主卧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引得他移开了指间的烟,抬眸去看。
还没等他进去,她就先行出来了,没穿鞋,很轻地踩在地板上。
她脚腕很好看,又细又白,骨节分明,有时候他都不敢用力捏,像棉花糖似的,怕给捏碎了。
客厅里没开灯,沈弋完全陷在夜色里,只看得见燃烧着的猩红。
凭着落地窗外的暗光,两人四目相对,沈弋看到姜予漾在向自己走过来。
他敲落了烟灰,仍半慵半懒地搭在沙发扶手上,用夹烟的那只手摇摇一指:“姜予漾,洗手间在那边,需要我抱你过去么?”
沈弋以为她是半夜起来,烧糊涂了,所以辨不清东南西北。
她好像没听见,仍径直往这边走。
裙摆拂过他的裤沿,姜予漾俯下身,鼻尖微红,身上萦绕着股淡淡的奶香。
接着小姑娘夺过他手中的烟,往自己嘴里塞着,脸颊凹陷,是真的在学着吸了一口。
他眼神一暗,口吻中带着警告:“姜予漾。。。。。。”
她还发着烧,被喉管的烟味一呛,咳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沈弋拍着她的背,替人纾解着,又轻笑两声:“长本事了啊。”
敢从他手中抢烟去试是什么滋味。
这哪儿是从前的小鹌鹑,简直是叛逆的小豹子。
“好苦。”
她脸皱着,似乎快要因为初尝尼古丁的苦而说不出话。
“你别碰这些,碰了会上瘾,戒不掉。”
他就着她抽过的地方继续放在唇齿间,慢慢咬着,烟头还湿-润着,像极了一场间接接吻。
说实话,姜予漾刚才学着抽烟的一瞬间,纯媚交杂,看的他心弦紧绷。
少女时期的姜予漾一向都是很乖的,除了高考后的离家出走还被他给带回来了,总共就没干过几件离经叛道的事情。
“你说过要教我的。。。。。。”
姜予漾还以为是在梦境里,有点儿耍无赖的意思。
之前,他曾在床上使坏,吸一口后烟雾后故意撬开齿关,往她嘴里渡。
那时候姜予漾讪讪发笑,明明呛的不行,偏偏倔着张脸,晃荡着足尖:“那你教我啊,教会了,你就欺负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