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谷开始唱第二段。
好容易唱完,小犹太把他拉进来,趴在他的肩上问他:"
苞谷,你又没喝酒,为什么耍酒疯呢?"
苞谷说:"
我为爱情所陶醉。幸福,比任何酒都更能醉人。"
小犹太抬起头来看着他,两个人眼观眼鼻观鼻。
小犹太竖起手指数数:"
一,二,三!"
两个人于是一起抖啊抖。
苞谷说:"
对了绿绿,该给你红包了。"
那可真是一个红包,用红纸包成一个长方形。
小犹太打开一看,一叠厚厚的人民币。
苞谷笑嘻嘻地捏着小犹太的的耳朵说:"
我知道,什么样的礼物也比不上钞票更能让我们家犹太喜欢。"
小犹太认真地点头:"
对咯对咯。把一沓子钞票放进存款机里的感觉,老爽咯。"
钞票下面,是一本薄薄的小书。
看着那书,小犹太扑地笑起来:"
这种老古董,亏你从哪里找得来!"
苞谷笑:"
你还别说,真不好找。我在网上什么当当啊卓越啊搜了一通都没有找到。后来还是在市委宣传部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
苞谷翻开书:"
这个人的功过自有历史去评说,可是文章真的都是好文章啊。来来来,我们学上一段儿:然而战争的过程究竟会要怎么样?能胜利还是不能胜利?能速胜还是不能速胜?很多人都说最后胜利,但是为什么会有最后胜利?怎样争取最后胜利?这些问题,不是每个人都解决了的,甚至是大多数人至今没有解决的"
小犹太含笑看着苞谷。
他对苞谷这种把事物的性质无限拔高的本事已由最初的惊讶不已到了而今的泰然处之。
小犹太说:"
苞谷,我明白的。你不用担心。"
苞谷说:"
我们家绿绿是最聪明的孩子。去放鞭炮去吧。"
两个人走到门口,小犹太弯下腰,替苞谷系好鞋带。
苞谷的手很巧,可是性子急,总是不耐烦系鞋带解鞋带,偏又喜欢穿系带款的鞋子,常常把带子扯断了就算。
苞谷看着小犹太,想起小犹太第一次替他系鞋带的情景,那时候,他们刚刚认识不久,在这一瞬间,久远的细腻的情愫与现下丰沛的爱意交融在一起,暖洋洋地在苞谷的周身激荡。他把手放在小犹太的脖颈间,那里有一点凉,还有一个小小的窝儿。
苞谷喊:"
绿绿。"
小犹太直起身子,说:"
苞谷,你那是什么眼神?非常地淫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