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谁人能想到,这几件事仅仅生在这十天之内?
殷柩这么想着的功夫,瞥了眼天色,连忙将手里的碗盏递给了他。
“主子,您该用药了。”
殷子衿骤然蹙眉,“可不吃否?”
“……不可。师父说了,这是您活下去的法宝,半个月一次,不能落。”
殷子衿叹息一声,嫌弃的接过碗盏,猛憋着一口气饮罢。
殷柩瞧着总算完成任务,接过碗盏提醒道“明日都要大婚了,这身喜服主子若是不好去送,属下去可好?”
“吆喝?喜服?小柩这是要娶妻了?……”
还未等到殷子衿回话,便瞧见一位风度翩翩,手握玉折扇,长相颇为俊俏的华服少年随性而来,瞧见一脸嫌弃的主仆二人,出感叹。
“不只是哪家姑娘这么荣幸,能嫁给小柩柩……”
“……”
殷子衿听着这调皮捣蛋的声音,就知晓是秦靖宇驾到了。
他叹口气,将凤冠霞帔盖住,淡淡问道“小六不在帝京乖乖待着,为何学叔父跑出来?”
“好你个殷子衿出门也不打声招呼!害的我好找。不过,我可是受父皇之命来寻你的,哈哈……”
秦靖宇‘啪’合住玉扇,一脸傲娇。
秦靖宇便是宁泉皇帝陛下的第六子,年十六,向来桀骜不驯,不懂规矩。
虽然皇帝陛下与殷子衿拜了把子,按理要称殷子衿一声叔父的,可他从未如此唤过。
也正因其不安常理,颇得殷子衿重视。整个天下,怕是除了父母与虞悠悠,也就只有他胆敢如此放肆了。
“小六子可真会打趣,这成婚的可不是小柩。”
殷柩冲他翻了个白眼,便端着碗盏离开了,很是嫌弃这不之客。
秦靖宇闻言,眼睛睁的似铜铃,瞅向一脸波澜不惊的殷子衿,结巴道“殷……子衿,莫非……是你要大婚?……本王不是在做梦吧?小柩所言当真?”
言罢,秦靖宇敲打了下自己脑门。殷柩怎么敢与他开这种玩笑?
想到这里,秦靖宇唏嘘不已,简直就是惊天奇闻。
在秦靖宇的印象中,殷子衿若对女子感了兴趣,猪都能上树了。
“当真……”
殷子衿沉沉的应了声,随即控制不住的轻咳起来。
显然他不愿多与秦靖宇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