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柩见状,准备出去再打探一二,谁曾想,刚走到门口,楼下便传来了虞悠悠清脆响亮的声音。
一眼望去,一抹粉嫩倩影,站在说书先生的台子上。
天啊,她要干嘛?
“肃——静!”
虞悠悠厉喝一声。
茶馆众人愣住,各茶桌与楼上雅间的客人齐齐看向这位长相平平,却敢登台的女子。
“小女子不是来献艺的,是来讨说法的。”
说着,虞悠悠怒指头顶‘清泉居’的匾额,“就这家黑店,昨晚前来听书吃茶,不但偷盗了小女的传世玉佩,还被迫修下一纸婚书,毁我清誉,甚至连与修书的相公都素未谋面。如今小女前来讨说法,以证清白。店家小二却言其并无此人,难道说小女昨夜是见鬼了?”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半信半疑。
“我就想知道,昨夜与我修下一纸婚书的男子到底是谁,我的玉佩何时能归还?”
虞悠悠深吸一口气,“若你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儿,就给我出来,莫要做一位偷偷摸摸的采花大盗!”
她实在没办法了,店小二不愿帮她澄清,罪魁祸不知是谁。既然昨日入房对她做出那种龌龊之事,还能让店小二视而不见,自然是与这家店脱不了关系,她就不信店小二任她在众人面前如此羞辱自己主子,还不去通风报信。
‘采……花……大……盗?’
殷柩瞬间石化,他家先生哪里需要采花?明明先生的才情样貌才是天下众女子想要采摘的花。
他僵硬回头,瞥了一眼雅间内的男子。
不知为何,恍惚间仿若瞧见了殷子衿嘴角扯过一抹笑容。
殷柩揉了揉眼睛,太过诡异!
然而还未曾让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虞悠悠便再次开了口“没人承认是吧?那好,反正小女清誉已不在,今日一炷香时间不来,我便褪去一件衣裳,直到他出现为止。”
言罢,只见她‘唰’的一下,将身上的粉嫩披风褪去。
茶馆内众人瞬间傻眼。
摆明,这是要为自己相公带绿帽子啊,若是真褪去的一件不留,如此败坏门风,那日后这位相公怕是也无颜面存活于世了。
突然,甚是同情她的这位相公!
“这位小娘子,别!怎能拿自身清誉在此胡闹?”
店小二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劝说。
虞悠悠闻言,怒瞪店小二。
“小娘子脱得好!脱的妙!”
有人吹口哨调侃起来。
更有一并来吃茶的妇人瞧见自家相公看直了眼,一盏茶水直接泼在了脸上,“你给我先闭上眼睛。”
“小娘子,若是衣服都褪完了,你那位相公还不出现,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