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感觉一股热流游走全身,便试着运行体内真气,才发现内力竟然逐渐恢复了。他急忙运功冲破穴道。也不知是刚才那黑衣人忙乱之中手法不准,还是当时他气血奔流,那穴道冲了几下,竟意外快的解开了。言非离立刻翻身坐起,却因为行动过猛,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扶着床沿坐稳,刚才发生的事逐渐浮现在他脑海里。&ldo;门主!门主……&rdo;言非离喃喃念了两遍。门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被他们抓到?难道、难道是为了救他?……可是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这不是门主的作风。猛然想起刚才的激吻……那也不是门主的作风。言非离脸红地想。难道是我在做梦吗?是我太思念门主了吗?是我被药性迷住了吗?言非离抚上双唇,那里因为刚才不知轻重的激情已经红肿了起来,此时轻轻触摸,顿时感到一阵酥麻的疼痛。这疼痛和体内的内力都在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言非离猛然意识到门主的境况!现在离刚才他们见面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门主现在怎么样了?言非离心急如焚,再一次察看地牢的情况,却发现即使恢复了内力,那扇牢固的铁门也让他无能为力。言非离正在无措间,突然听到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风声。这不是普通的风声,而是因为迅速的搏斗产生的声音。言非离此时功力尽复,立时便听到交手的有两个人中一个应该是那个黑衣人,但仔细一辨,便知他落在下风。来者是敌是友?搏斗很快就结束了,言非离连忙躺回床上。铁门&ldo;!啷&rdo;一声打开,一个身影闯了进来。&ldo;凌青!&rdo;言非离大吃一惊,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但是很快他便怀疑起来。&ldo;你不是凌青!你是谁?&rdo;这个人虽然模样与凌青十分相像,但是整体感觉却截然不同。一身黑衣下,是一种凌厉的冷漠与肃杀,冷硬的俊容,带着无情的味道。言非离与凌青相处已有半年,虽然感觉他有些不简单,但却清楚他实际上是一个乐观豁达的人,有时有些小机灵,但都无伤大雅。无论他如何掩饰和伪装,其气质都与这人大不相同。那人掏出了一枚令牌,上面张牙舞爪地刻着一只银色飞龙!四天门的四大门主,皆以飞龙为最高标志。明黄色的代表东门门主东方曦,青蓝色的代表南门门主南宫晏,火红色的代表西门门主西门越,而银白色的,代表着北门门主,北堂傲!言非离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ldo;在下凌朱。门主有令,让在下带言将军离开在这里。&rdo;&ldo;门主呢?&rdo;言非离连忙问。&ldo;门主自有打算。&rdo;凌朱也不多话,转身欲行。&ldo;不行!我不能留下门主一个人走。&rdo;言非离断然拒绝。凌朱转过身来:&ldo;门主交待,无论如何也带将军离开这里。将军若是不肯,在下只好动粗了。&rdo;言非离刚才已察觉他武功了得,功力想必也甚为深厚。若是从前的自己,也许可以与他打个平手。可是他身体三番两次受过大损,功力早已不如从前。现下更是大病初愈,功力初复,若是与他动手,定然占不到便宜。言非离考虑了一下:&ldo;好,我跟你走!但是你要先告诉我门主到底有何打算。&rdo;凌朱有些犹豫。但想到门主只说要带言将军离开这里,并没有说不可以告诉他计划,因此不算违背命令。便道:&ldo;门主怀疑滇人与越国勾结,要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rdo;言非离心下一跳:果然如此!在见到这个规模庞大的地下牢狱时他便已经猜到这个可能性,却没想到果真如此。越国国君老迈昏庸,太子野心勃勃却没什么大本事,但父子二人皆是贪婪之辈。越国经济一直都在天门的控制之下,想必这一点早已让他们不满。此时简境之战,多时未果,他们大概便以为找到了一个打击天门的好机会。如此考虑下来,事情便不简单了,很有可能整个天门在越国和简境的动静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