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躺了一会儿,待胤礽终于觉得有些迷迷糊糊地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细细柔柔的吻蹭过他的额头,男人下巴上的胡茬微微有些扎人,带着些痒,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不累。”
康熙笑了起来,“朕以为你睡着了呢。”
胤礽睁开眼,回吻康熙的唇,两个人抱在一起,你来我往的吻着,很快便气喘吁吁起来。
正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马车突地一晃,停了下来,胤礽急忙将康熙推开,略微整了整衣襟,先一步探出马车,挑帘问道:“什么事?”
李德全向前行礼,随后说道,“启禀太子爷,行宫到了。”
外面仍下着雨,胤礽率先跃下车,有小太监早早在一旁给他打了伞,他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雨披,扶着康熙下车,随手将雨披披在他身上。
康熙只含笑看他一眼,手指擦过胤礽的手背,率先走了进去。
到了行宫,康熙接见了地方的官员,又把京城里的折子一一批改好,胤礽一直跟在他身旁,有时也说起些意见,两个人说说笑笑,便将不少麻烦事定了下来。这期间,胤礽又挑出几道合适的折子,将弘皙叫到跟前,点播几下,弘皙性子聪颖,举一反三,学得飞快,让人满意的很。
“这孩子日后必成大器。”
康熙含笑说道。
胤礽看他一眼,淡淡道,“聪明有余,可惜定力不足,又没受过什么波折,日后说不得是要吃大亏的。”
这话可并不夸张,说来也怪,无论是模样还是性子,弘皙都像极了康熙,连同着优点缺点都继承了过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年纪尚小,日后自然会做的更好,凡事不可太较真了,你最近可是越来越严厉了。”
“严厉些总是好些的。”
胤礽笑着答道。
“放心,朕总不会将弘皙宠坏了的,那孩子聪明的很,心中跟明镜似的。”
康熙也知胤礽是怕弘皙太骄纵,是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胤礽的手。
眼看着夕阳西下,已是黄昏,他们似乎也该就寝了,因了胤礽的病他有好些日子没正经做些什么了,康熙此刻多少有些心痒。
谁料,一碰到胤礽的手,对方便微微一怔,随后便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胤礽脸色微微一阴,连声音都带着些许恼火,“皇阿玛,您大概发烧了。”
立刻宣了太医过来,果不其然,这一回真的发了烧,这边厢鸡飞狗跳的煎药,行宫最里面的寝宫里,康熙乖乖躺在床上,任由胤礽阴沉着脸坐在一旁。
“再怎么不服气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整日里光担心儿臣的身子骨,您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瞧这病得厉害,叫底下的人怎么办。方才儿臣与太医商量过了,您若是三日之内不退烧,便立刻启程回京。”
“不过是一点风寒罢了,不必这么大惊小怪,已经走到这里了,哪有回京的。”
康熙难得见胤礽在他面前这般强势了一回,心里倒是带着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