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对此也很是抱歉,不断地轻抚着齐芸汐光洁柔滑的后背,不过还是坏心眼地戏谑道:“是你昨夜自己要朕的。”
“臣妾没让您这么……这么努力折腾臣妾……”
齐芸汐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埋怨道。锦辰执起齐芸汐的左手,看着上面缠裹着的绷带,对她询问道:“疼么?”
“不会。”
齐芸汐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病怏怏地垂着眼睑,没精打采的模样当真是让锦辰心疼极了。“饿了吗?”
锦辰想齐芸汐应该睡了一天,早就饿了,让人早早就备了饭菜等她醒来。“好饿……”
齐芸汐软趴趴的声音再次响起,“臣妾不想动。”
“真娇气。”
锦辰将齐芸汐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内,瑞雪她们也给她披上披肩,“将饭菜端过来。”
“别了,臣妾起来。”
齐芸汐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结果左手按着锦辰胸口上的左手微微一疼,又跌在他怀内。“朕喂你。”
锦辰倒是心情不错,接过惜玉递来的碗便拿起汤勺给齐芸汐喂汤粥,两人这般相处模式相当融洽。这几日锦辰都是心情大好地来到齐芸汐这里,宫内已经因此议论纷纷起来,都寻思着齐芸汐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锦辰忽然这般喜欢她,要知道之前这位皇上可是一直表现出对齐芸汐的厌恶。而也就是这几日之后,忽然调查齐芸汐坠马一案的人忽然有所发现。被揪出来的一个宫娥被认定为是下毒之人,居此人交待其实是因为算准每月齐芸汐去骑马的日子才这般做,结果却因为齐芸汐的忽然而提前了。锦辰听了这事大怒,命人一定要逼供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但是那宫娥死也不愿开口,内务府调查了此女的身世后,却又了新的发现,此女居然是温如玉的远方表亲……这一下锦辰就陷入两难之中,而齐芸汐那边则陷入深思,她基本上认定不是温如玉所指使,若真是她,那真是不适合呆在后宫内,而且有温如新这种聪明人保驾护航,温如玉应该不至于这么笨。“那个宫娥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齐芸汐让瑞雪仔细调查了一番后,询问道。“三个月前。”
瑞雪寻思了下开口回道,“其实此时颇为蹊跷,怕是皇上身边人知晓温如玉要入宫,所以故意安插一个温如玉的人进来,让她做此事,故意陷害她和害您,这样一次就能除掉您和温容华,只可惜她们千算万算,没算到娘娘您提早去骑马,而且您并无大碍。”
“谁把这女人带进宫内的?”
齐芸汐对此颇为好奇。“之前新进了一批宫女,那时候选到的。”
瑞雪如实告知。“也是巧了。”
齐芸汐陷入沉思,随后询问道,“那选她的女官是谁的人?”
“不晓得。”
瑞雪对此也颇为无奈,“掌管此事的老嬷嬷是太后的人,所以……”
“那就瞧不出来了。”
齐芸汐为难地叹了口气,只是又是一寻思,续而询问道,“其实这种事情也得有预知,到底谁能先得知温如玉要进宫,除了温如新以为……”
“这事怕是除了皇上,可能没人晓得吧。”
瑞雪摇了摇头。“我想想怎么办。”
齐芸汐想要从锦辰那里套话确实得费些心思,不然到时候锦辰以为自己怎么了,好不容易取得他的一点好感,可不想因小失大破坏了他心底的印象。温如玉这远房亲戚企图谋害齐芸汐的事情也传了好几日了,锦辰被这件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没有去温如玉那,也没有来齐芸汐这里,一来是怕去温如玉那里给人一种自己偏袒温如玉的意思,二来怕来齐芸汐这里,被齐芸汐逼迫着问责温如玉,两难之中他只能命人严加审讯那下毒的宫娥,逼她招供出元凶。今儿齐芸汐也是坐不住了,听闻下午锦辰在御书房,她打扮一番后,就去寻这位当初信誓旦旦要查明真凶严惩结果现在躲着不见自己的男人,不过谈的倒也不是温如玉的事情,而是回家省亲的事情。齐芸汐今儿可是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罗云缎对襟襦裙,这缎子是她刚进宫锦辰送她的缎子,虽说是批量性全面覆盖式发放给后宫女人,不过她倒是蛮喜欢的,就让瑞雪做了身衣裙,今儿正巧寻了个机会穿上去见锦辰。齐芸汐今天心情倒是不错,到了御书房外,让德福去给通传一声自己就站在外面候着。端坐在书桌后面的锦辰听到齐芸汐亲自找上门,心想着是不是为了温如玉的事情来问责自己,寻思了一番,却也不好不见她,这几日因为温如玉的事情也没有去见她,倒也是有些想见她,只是他不想被逼问……锦辰沉吟片刻之后,还是让齐芸汐进来,毕竟这一回她没有丝毫的错,再外面受了风寒着了凉也不好。齐芸汐进来后,锦辰抬眸一看,果然不该让她在外面久等,就穿得那么单薄,居然就过来了。“怎么不多穿点。”
锦辰站起身来,对着搓着手笑盈盈向自己的齐芸汐言语道。“出门得急,忘了,皇上,臣妾有一事求您。”
齐芸汐摇了摇头,急切地跑上去双臂缠上锦辰的手臂,柔声对他言语道。“什么事情。”
锦辰微微皱眉,虽然瞧见齐芸汐笑靥如花,美得让人为之窒息,但是他只能冷下脸落座对她询问道。“皇上,其实……”
齐芸汐有些不晓得该怎么跟锦辰说这事,“其实臣妾想……”
她怕锦辰多想,但是她确实该回一趟家了。锦辰听着齐芸汐这般犹豫不决,便感觉她确实想要提关于温如玉的事情,便忍不住想打断齐芸汐的话:“朕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芸汐的事情先搁一下可否?”
齐芸汐顿时间神色有些委屈,咬了咬下唇,她郁闷地开口道:“臣妾想要回家省亲几日,皇上您准不准?”
“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