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张鸣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张鸣毫无伤,欧阳雪的怒火一下就升到了脑仁里,那是对弱者的同情,也是对亲人的心疼,她真想给张鸣几巴掌几脚一泄心头之愤。她的拳脚对张鸣那样的黑壮男人来说,就是挠痒痒,算了,还是来点实际的,让他真正疼一下,心疼、肉疼都可以。
警察把欧阳雪叫出来对她说“你们的伤情报告出来了,没有构成轻伤。”
“连轻伤都构不成?他的手指都断了。”
欧阳雪问。
“构不成,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去百度查一下法条,我建议你们和解。你们先聊聊。”
警察说。
“好。”
再回到办公室里,张鸣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抽烟,陈浩低垂着头坐在长椅上。
欧阳雪问张鸣“你为什么打他。”
这里欧阳雪用了“打他”
这个词,无形中全部责任推给了张鸣。
张鸣说“他们一起来的陈婷婷是我朋友,我端了一杯啤酒过去,想跟她喝一杯,陈浩挡在我们俩人之间,不让我们碰杯喝酒,先是吵了两句,接着就打起来了。”
欧阳雪的心里像塞进了一块破抹布“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啊!”
陈浩的头低的更低了,欧阳雪没有难为陈浩,依然问张鸣“谁先动的手?”
“他”
张鸣说。
“谁先动的手?”
欧阳雪问陈浩。
“他。”
陈浩回答。
“到底谁先动的手?”
欧阳雪问。
警察说“他们两个都喝多了,只有那个叫陈婷婷的女孩儿没喝酒,但是,张鸣没有他的电话,你丈夫才有,你丈夫又不肯把电话号码给我们,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只能定性为互殴。”
欧阳雪听了警察同志的话,头“嗡”
地一声炸开了,“不愿意把电话号码给警察,他在保护谁?又在保护啥?如果定性为‘互殴’他这顿打就白挨了。他宁可白挨一顿打,也要保护那个女人的名声,还真是情沉意重啊!”
欧阳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气地心肝肺都在颤抖,她忍住内伤,强做镇静道“那我劝劝他。”
警察说“你们要快点,不能拖时间太长。”
调解没有结果,欧阳雪和陈浩往家走去,在路上,陈浩一直道歉“欧阳,别生气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
“电话是多少?”
欧阳雪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