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撇撇嘴,心想这人不举没用就算了,怎么还这般自负。
“咳。”
楚召淮清了清嗓子,让殷重山给他搬来个凳子,端正坐着,道,“那白芨神医是怎么给王爷诊脉医治开方子的?”
姬恂坐没坐相,懒散倚在软椅上歪头笑着看他:“白芨神医说本王常年服用五石散,毒已入骨,需药人之血或交合方可解毒。”
楚召淮淡淡道:“胡说八道,药人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更何况以人血入药丧尽天良,何谈解毒?”
姬恂挑眉:“王妃好像很懂医理?”
“我外祖家是杏林世家,自幼耳濡目染,自然略懂一二。”
楚召淮朝姬恂伸出手去,道,“王爷若不介意,我为您诊一诊脉?”
姬恂将手伸过去:“本王的荣幸。”
楚召淮有模有样地将两指按在姬恂脉上,探了一会,唇角轻勾着看向姬恂:“王爷这是无脉之症呀。”
少年眉眼轻挑,说起医理时比寻常时平添几分鲜活明艳,得意得连口音都忘了收。
姬恂心轻轻一颤,状似不解地道:“无脉之症?”
“是,王爷的腕上几乎探不出丝毫脉搏。”
楚召淮挑眉看他,“不知那位白芨神医是如何探出您毒入骨髓的呢?”
这人手爪子常年冰凉,身体又是滚热,脉搏微弱几近没有,楚召淮第一次偷偷给姬恂探脉时就现了。
姬恂余光瞥了一眼殷重山。
殷重山大惊失色:“什么?!那神医竟是假的?!周患竟然被人算计了?!”
“是的是的。”
楚召淮赶忙和狗腿子说,“王爷的症状需要治好这无脉症方可用药解毒,否则剂量稍微不对一厘一毫,便会要了王爷的命,你们为何这般不慎重,都不查查那人的底细吗?”
殷重山痛心疾:“王妃妙手!此番若不是王妃医术高,我等必定遭了暗算!我悔啊!”
姬恂:“……”
姬恂都看不下去了,凉凉扫他一眼,示意差不多得了。
殷重山这才收了神通,肃然垂。
楚召淮左等右等半天等的就是这个反应,眼巴巴注视姬恂,劝道:“那这药可不能喝了嗷,我给你重新开方子。”
楚召淮的声音轻清悦耳,温软而不俗,眼眸注视人时极其专注,好似眼中心中只有一人。
姬恂听得似乎晃了下神:“什么?”
“我说这药。”
楚召淮简直无奈了,耐着性子指了指小案上的药,“不许喝了,我先将无脉症的药配好,还有圣上御赐的大药也得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