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的身份其实并没有什么,甚至对他来说有许多的好处,他不必再躲着裴晏,甚至裴晏可能还会给他转很多钱。
但谢时年就是不想。
哪怕他们双方心知肚明。
他不喜欢被人强迫,被人威胁。
谢时年后退两步,秦山快跑几步出现在谢时年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另一位保镖绕后,手腕抬起,斜角向他的后颈劈去。
谢时年敏锐地偏头,躲过这一击,顺势抓住身后保镖的手腕,压住腕部向上折,手腕以一种诡异的程度弯曲,男人吃痛,身子往旁边偏,谢时年趁机肘击他的下腹。
男人连退两三步,彻底丧失对谢时年的控制。
谢时年看着他痛苦的弯腰,心中道歉,太不好意思了。
秦山望着角落里已经废了的同事,顿时觉得是自己小瞧了林诚,初次见面时他几招就可以将林诚制服,原来是他在藏拙。
旗鼓相当的对手令秦山来了兴趣,他本是一名特种兵,退役做保镖之后,很少有动手的机会。
谢时年主动发起攻击,握拳攻击秦山的脸,秦山格挡,顺势反手抓住谢时年手臂,谢时年灵敏地低头翻转身体,躲过他的抓捕。
就这么来来回回,不轻不重地过了几招,谢时年发现,秦山并不以伤害他为目的,反而更像是要把他抓住,从而束手束脚,不敢动手。
那可就给了他机会。
谢时年瞄准时机,如当初在湖心公馆那晚一样,抬腿一个漂亮的鞭腿侧击,整条小腿重重踢在秦山身上。
秦山踉跄两步,回身想抓他,却反被谢时年攥住手腕,如法炮制,拽着他的手腕向后折,秦山被迫顺着力道转身,另一只手很快也被抓住,原本缠在谢时年手掌的外套一圈又一圈缠在秦山的双手手腕,背在身后,被随意地绑了个结,挣脱不开。
不到十分钟,谢时年解决掉两个人,不过最应该感谢的是他们不敢动手。
巷子里又只剩裴晏和谢时年两个人,谢时年拍拍手掌上的灰尘,光明正大往前走了两步,站在裴晏的面前,浅抬下巴,示意裴晏让路。
裴晏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神炙热,一动未动。
“裴总这是看傻了?”
谢时年出言嘲讽他,“你跟他们一样,拦不住我。”
“以前或许可以,现在不行。”
谢时年意有所指,但以前,是三年前的以前,还是几个月前的以前。
只有他自己知道。
裴晏依然不动,他的眼睛自上而下,自里而外的将谢时年看了个遍,冰冷的眼中终于带了点暖意。
至少有进步,他的年哥终于肯主动和他讲话了。
谢时年烦了,裴晏的车挡在巷子口,他不挪开,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你不让我走?”
“当然让。”
裴晏声音干涩暗哑,像是好多天没有说话,发不出声。
嘴上说得好听,但没有行动,就是不让。
车到山前必有路,谢时年凭借腿长的优势,抬腿跨上大g的前车盖,双臂撑着往上一跳,轻松上了大g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