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又觉得有点可悲。
裴晏要思念谢时年到何种程度,才能指鹿为马,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幻想成谢时年到模样。
看样子脑子真的有病了,他拿出手机,“我有个认识的脑科医生,你去挂号看一看。”
裴晏站在办公桌前,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看着桌子上面的照片,对白言川的话充耳不闻。
“我跟你说话呢,你脑子坏了耳朵也聋了吗?”
白言川站在他旁边,顺着裴晏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张被撕得乱七八糟的照片被镶在一个相框里,照片上的人物他很熟悉。
是谢时年。
很明显,图片原本是一张双人图,一只只剩一半的小臂还搭在谢时年的肩膀。
白言川拿起照片,照片中的谢时年还比较稚嫩,和后期在商界中大杀四方的模样一点也不相同。
“我记得这张图片还是我给你们拍的,”
白言川问裴晏,“上面的你呢?”
“烧了。”
“烧了?”
白言川无法理解,哪有人还活着,烧照片的道理,别说老一辈人,就是年轻人听起来也很奇怪。
裴晏从他手中夺回照片,想到照片中的自己吸引了谢时年大部分的目光,他眼中闪过不满地情绪,丝毫不避讳地说:“看他不顺眼。”
“不是大哥,”
非常小众的语言令白言川难以置信,“你连自己的醋都吃?”
“怎么了,有问题吗?”
裴晏冷冷瞥他一眼。
“没问题。”
你牛!
白言川心累,看来裴晏脑子确实是出问题了,这么想着,他给神内的李主任发去一条信息,问他哪天有时间,带个朋友去检查。
“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房间中的男人是谢时年,”
白言川说回正题,“难道就因为寺庙里老头的话,就相信谢时年不会死?”
裴晏闭着眼同他强调:“他没有死。”
“好,”
白言川想翻白眼的心都有了,“就算谢时年没有死,你是怎么敢确定那个男人是,就因为他出过意外?”
“你这也太草率了!”
“你把谢时年当什么了!”
“随随便便是个人就能替代的吗!”
“你就算再想他,也不能……”
谈及此,白言川叹了口气,当年事发后,裴晏几乎逼疯所有人的状态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三年也不是没有听过他在外做的那些疯事。
可是那又如何呢?
因为他的一句话,谢时年赔了一条命进去。